陸明睿看著我一怔,眸光裏滿是複雜的情緒,任我看了都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半響,他朝著我走進,隨即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抬頭與他直視著。
他幽暗的目光深邃,泛著些許的冷意,讓人看了不禁有幾分膽怯,但我卻硬生生的迎著這凜冽的目光,回望著他。
不論今天如何,我是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的。
陸明睿冷冷地目光在我的臉上來回掃視,隨即直接鬆開了我的下巴,薄唇輕啟,極其厭惡又鄙夷的說道。
“你可真的讓我覺得惡心。”
他的一句話,如同將我打入了萬丈懸崖,話語全部都梗在了嗓子眼兒,如同一塊大石頭一般不上不下,讓我根本無法喘息。
我還未開口來得及說些什麼,陸明睿便已經轉身大步離開,那背影極其的冷漠又絕情。
而我的目光卻一直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直到睫毛濡濕,不爭氣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從眸中滾落而出,我這才收斂起了心緒,眨了眨眼睛,將自己的視線收回。
時隔幾天,我都沒有再看到陸明睿,他就好像是從我的生命裏消失了一般,而程楊也以為我死了,我這場病養的很安靜。
不過,快出院的時候,傅臨之倒是拎著東西大包小包的朝著的病房踏步而來。我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看著傅臨之,眼中瞬間布滿了敵意。
因為我的情緒,我聲音都不由地微微高昂起來,滿是不悅地瞪著他,道:“你幹什麼”
誰料傅臨之看了我一眼,一張陰柔的臉上布滿了驚訝,就連眉梢都稍稍抬高,有幾分震驚地看著我。
“你這是要出院了嗎?”
說罷,他的視線便落了我身旁的行李上,眸光中滿是賞識地神色看著我,道。
“果然是屁.股大的女人好生養,這才幾天的時間啊,你就自愈了?”
這句話表麵滿是戲謔打趣的情緒,但仔細聽,還是可以聽到裏麵的嘲諷,來自他居高臨下,富家子弟對平民的諷刺。
這讓我對他的厭惡不禁加深了幾分,我眉頭死死的擰成一團,朝著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拎著行李,便準備從他身邊繞過,朝著門口那裏走去。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卻突然側身,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一愣,下意識的用足了力氣狠狠地甩了一下。
傅臨之沒有提防,被我這突然的一下甩掉,而我借此機會,趕緊離著他站遠遠的,一臉戒備的瞪著他。
臉上不悅之色不言而喻,隻見傅臨之看著我,眉梢微挑,剛剛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隨即看著我,幽幽地說道。
“你這麼怕我?”
我朝著他冷哼一聲,態度極其陌生地對他說道:“我是討厭你!”說罷,我剛想抬步轉身離開,誰料,傅臨之卻固執的極其厲害,抬臂一把又抓住了我的胳膊。
他的手掌冰涼,如同一塊寒冰似的落在了我的肌膚上,我心裏一驚,身上立刻打起了寒顫,整個人都僵硬在一處。
目光剛剛觸碰到傅臨之的眼眸時,思緒瞬間被拉了回來,我下意識地再一次準備掙紮,可傅臨之這次早已經有了準備,任由我怎麼掙脫,都不能甩掉他。
他的大掌心如同桎梏一般牢牢的將我禁錮著,這樣的感覺讓我精神驀地有些緊張起來。
“傅臨之,你究竟想幹什麼?”
而他此刻嘴角倒不是如同剛剛一般緊繃,反而勾起了一抹笑容,對我說道:“許溫暖,你這次甩不掉我了。”
說罷,他胳膊便猛的一用力,我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被他拽進了懷裏。
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鳶尾花味道瞬間竄進我的鼻腔,不知為何,這一刻我居然會有些眩暈起來,記憶深處,這個味道好像是極其熟悉的。
我仔細的想要回憶的時候,迎來的卻是頭疼欲裂的感覺,整個人的思緒都被打亂,我甚至感覺自己的兩腿都有些軟,在傅臨之的懷裏如同一朵搖搖欲墜的花。
好在傅臨之這個人還有些良知,他見我如此,反而加大了軟禁我的力量,我整個人被他牢牢的扶住,沒有摔在地上。
好半響,我這才緩過了神,剛剛站直了身子,就聽到傅臨之有些戲謔打趣的聲音在我耳旁響了起來。
“你這是沉迷我的懷抱,故意裝柔弱嗎?”
他的話,讓我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他的懷中抽離出來,誰料,我的手剛剛抵到他的胸口,他便將我再次擁的越發緊了起來。
我被他這突然的動作氣的發狂,眉頭緊蹙著,臉也因為怒意而微微憋紅起來,“傅臨之,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之前便覺得他風流成性,但當他的風流用在我的身上時候,我便厭惡的很,甚至都有殺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