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方向盤的指尖不由的微微握緊,隨即發動油門,毫不留情的朝著前麵駛去。
幾乎猶豫都沒有猶豫,我朝著那個男人狠狠地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
那個男人被我撞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像是喪失了意識暈了過去。
而我也極其冷靜的下了車,朝著陸明睿那邊看去,猶豫了下,我還是走了過去,單腿跪在他的身邊,問道他。
“你沒事吧?”
陸明睿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他緊緊的閉著眼睛,沒有回答我。
好在,沒一會的功夫,警察已經來了,連同救護車,我跟隨著陸明睿一起去了手術室搶救。
看著熟悉的場景,但我卻是兩種反應態度。
這一次,我沒有了上次的慌張和害怕,整個人反倒是多了幾分淡定和坦然的模樣,甚至都和警察局的人做了口供。
沒過多長時間,傅沁便趕了過來。
她著急忙慌的走近了兩步,看著我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隨即揚起手便朝著我的臉上狠狠地打來。
與上一次的場景完全一致,我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懦弱的許溫暖,我現在已經是脫胎換骨的艾麗了。
在她的巴掌快要落到我臉上,僅僅相差那麼1cm的地方,便被我死死的握住了手腕。
我故意加大的指尖的力量,將她的手腕掐的極其狠,我甚至都看到她臉色已經不再是剛剛那般耀武揚威,反而是有了些蒼白的樣子。
我見狀,這才有些滿意的鬆開了她的手。
微微揚起下顎,學著她曾經那般居高臨下的模樣,對她說道。
“不好意思,傅小姐,我曾經學過幾年的擒拿,剛剛是出自我的條件反射。”
話還沒有說完,我便睨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冷冷的看著她,繼續說道。
“況且,我並不知道傅小姐你這番囂張跋扈的勁頭是為了哪般。就剛剛您的那個動作,我完全可以對您進行起訴。”
傅沁瞪著我,目光凶狠的樣子,似乎是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不是傅臨之的姘頭嗎!好好的來勾引我的阿睿幹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你,阿睿又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這個反應讓我著實的難以理解,當初陸明睿看上她究竟是為了哪般。
囂張跋扈,沒有腦子,甚至還有些偏執,可以說,除了那張臉蛋和一個家世,很難再挑出來什麼好的地方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有些敵意的瞪著她。
“傅小姐,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剛剛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已經成功錄音,明天,我會委托我的律師對您正式開始起訴。”
傅沁似乎什麼也沒有料到我會這麼說,瞳孔微微睜大,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朝著我叫囂道。
“好啊,那你就去告我啊,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條強龍怎麼壓的過地頭蛇。”
我沒有被她的回答所氣惱,反而是有些高興。
我曾經還以為傅沁是一個多難收拾的敵人。但我如今看來,簡直不能稱之為我的敵人。
傻得可憐。
我將手裏開具的發票全數都扔到了地上,聲音冷冷的說道,“在你趕來的時候,我已經交納了全部的費用。這算是我用來感激陸明睿舍身相救的了。”
說罷,我便轉身朝著前麵走著。
誰料,我剛走了沒兩步,手術室的門便開了。陸明睿被推了出來,他躺在病床上,意識倒是清醒過來了。
看著我的背影,便直接喊著我。
“艾麗小姐,請等一下,我有話要對您說。”
他的聲音讓我的腳步微微一頓,沒有足夠的力量讓我轉過身去看著他,我反而是大步流星的朝著前麵離開。
我為什麼要去和他說話?
還當我是那個曾經揮之即來呼之則去的許溫暖嗎?
我想都沒想到轉身大步朝前走著。
一個人回了酒店,將從超市裏買的東西全數都扔給了傅臨之,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時候,傅臨之這才後知後覺的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他問我,怎麼看起來不對勁的樣子。
我懶得搭理他,而是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靜靜地想著剛才的事情。
看著陸明睿倒在血泊的樣子,那一刻我真的是想要置他於死地,真當我做出抉擇的時候,我卻猶豫了。
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當時那一刻的猶豫是為了什麼。
餘情未了嗎?還是太過於恨他?
此刻,就連我自己都有些不太清楚。
正當我如同一團亂麻的胡思亂想之際,傅臨之直接打開了我的房門走了進來,他滿臉怒意看著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