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熠傾身形一僵咬著下唇低著頭垂下眼眸,目光中是掩不去的失落和哀愁轉身往回走了幾步路又折返回來往裏看了看,拉著雪青的手臂躊躇半晌才道:“母親不願見我,還請雪青姑姑能夠照顧好母親。”
這雪青也算是這丞相府中的老人了,打小便看著這洛熠傾一步一步的長大她也是疼這小丫頭的,但是如果沒有鬧出她要當將軍這一茬現下估計已經是嫁給了六王爺也不會有洛夫人洛老爺不待見她這麼多事端。
雪青憐惜般摸了摸洛熠傾的頭,她一路跑來額頭上冒著細細密密的汗珠眼眶裏還不滿著血絲一看便知道昨夜又起來習武才睡了幾個時辰就匆忙跑來請安。
這洛夫人說是不待見她其實還是心疼她的,自從得知她半夜偷偷爬起來習武便每日派人打發她回去,目的也不過是希望她能夠多睡一會。
“你這丫頭昨夜又沒睡好吧,夫人那自我會悉心照顧你不必擔心,現在你趕緊回去吃了早膳再睡一會。”雪青歎了氣放下手責怪又疼惜般說著洛熠傾。
洛熠傾咬緊下唇,悶聲輕輕點頭,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希冀著自己的母親能出來看她一眼,雪青看她一步三回頭的模樣心裏疼的抽搐好似像被刀硬生生劃開又縫上般,但也不敢言隻好偏開頭回到院子中悄悄望著洛熠傾離去的背影。
待到洛熠傾走後,雪青才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洛夫人身邊,一入門就看見洛夫人站在窗前望著外麵,這窗的方向設計的極其精巧,隻有裏麵的人可以看到門外的人,而門外的人卻看不見裏麵的人。
“夫人,小姐走了。”雪青出聲道。
看到雪青進來洛夫人立馬收起關切的目光走道一旁拿起一本佛經假裝細細斟酌,雪青見到這情景不禁苦笑了一番無奈道:“夫人,您這是可苦呢?”
聞聲洛夫人冷哼一笑,將手中的佛經甩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她目光淩厲麵露猙獰,用著極其厭惡的口吻吼道。
“我們洛家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竟有如此孽女不在家鑽研琴棋書畫偏偏要去當什麼將軍!讓我們洛家備受世人嘲笑!冤孽,冤孽啊!”
雪青站在一旁盯著地上的佛經不說話,她深知這洛夫人刀子嘴豆腐心,洛熠傾好歹是她懷胎十月所生下,她作為母親不可能真的憎惡於自己的孩子,說洛熠傾是孽女也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洛熠傾無望而歸後並沒有回去睡回籠覺,拿起放在枕頭下的寫著中庸的兵書學著文人吟詩時搖頭晃腦的讀著書中內容,婉兒端著膳食一進來看到這情景就噗嗤的笑了出來。
“小姐,中庸的內容可不是這老爺聽到了可不要罵死你,等過幾年老爺帶你去辭官你便要當王妃了,不能再如此了。”婉兒苦口婆心的說著,這話她也不記得自己說了多少次,但是話雖是這麼說老爺因那事後卻從未再來看望過洛熠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