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顧飛就上樓休息去了,因為今天折騰得夠夠的,他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時間,夢裏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敲門,還在小聲喊他的名字。
顧飛驚醒過來,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快十一點了。
他去門口趴著仔細聽,原來是徐鳳梧的混混弟弟徐虎崖來了。
顧飛把門打開,徐虎崖在外邊張望幾下,才小心翼翼進門,行為奇奇怪怪的。
徐虎崖十八九歲年紀,身高卻到了一米八,是個典型的鮮肉,他長得也真人如其名,像個小老虎一樣,塊兒大,還虎裏虎氣的。
他一進門,就把顧飛推到角落,拉上窗簾,好像很怕誰看見。
顧飛一猜這小子肯定沒揣好事來,他行為這樣小心,全因怕姐姐徐鳳梧知道了,給他又一頓好批。
徐虎崖來到顧飛旁邊,壓低聲音說道:“飛哥,今晚要忙什麼嗎?”
“不忙。”
“那就好辦啦,你想忙嗎?”
“忙什麼?”
顧飛聽徐虎崖說話陰陽怪氣的,不免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攤事兒了。
“哎呀,飛哥你放心,我就是,想找你,臨時搭一個活兒,有錢掙的!”徐虎崖加重語氣,生怕顧飛不信,而他也知道這個大哥哥窮得已經欠了她姐兩個月的房租。
顧飛現在確實缺錢,一聽有錢掙,也來了興趣,就問徐虎崖:“把你舌頭捋直了說說什麼情況?”
徐虎崖又左右打量一下,語重心長似的說道:“我最近在做一件大事,我和我兩個哥們去幫一個老板看倉庫,一晚五百,還有……”徐虎崖說著,打量一下,湊到顧飛麵前,比出一個數錢的手勢,小聲道:“還有大把的油水撈!”
顧飛看著他,心道這小子向來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可能找上自己。
“是這樣,我另一個哥們家裏有事,今晚去不了了,想找個人頂一晚,我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來找你頂上,而且你現在不是做保安了嘛,我這活兒跟保安一樣,就巡邏巡邏,一晚上就收工,輕鬆得很!”徐虎崖說得眉飛色舞,小小年紀,語氣卻滿是一股社會流子的油裏油氣。
顧飛聽他說完,一想就知道這小子做的活裏頭有問題,要麼是被人當傻子忽悠去白站崗,要麼就是什麼來路不正的場子拿這小子去放風擋槍口。
“你去做多久了?你說的那個老板,給你錢了嗎?”顧飛問道。
徐虎崖愣了一下,說道:“算今晚的話,有三晚了,那老板說過後再一起結錢,不過他們經常給我們小錢花。”
“……”顧飛歎氣,這小子果然心躁容易被騙,別人給他幾顆鹹瓜子,就被人拉去當傻子溜了。
“人家既然是做倉庫的,貨走人走,人家萬一突然走了,你找誰要錢去?”顧飛問道。
徐虎崖這下一愣,他這幾晚拿了人家給的幾十塊錢,就以為對方財大氣粗,不會騙人,哪想過這一著。
“我今晚跟你去一趟,先幫你把前幾晚的錢拿回來,還有,拿了錢之後,不要再去做這種事,別給你哥丟臉!”顧飛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嚴肅。
他猜到叫徐虎崖看場的這夥人指定做的不是正事,他不能看著徐虎崖誤入歧途,不然他真是對不起戰友徐龍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