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看著陸巡，說道：“所以，你認為那個人是淩仇？”
陸巡點頭，說道：“你見過這樣的子彈嗎？或者說，你跟淩仇在的那個部隊，用的子彈，是這樣的嗎？”
他問得很小心，語氣中，有著很重的試探意味。
“沒有。”顧飛回道。
“可是你見過這樣的子彈，對吧？”陸巡盯著顧飛的眼睛。
他現在的表現，就像正在審犯人一樣，讓顧飛感覺很不舒服。
顧飛看著他，覺得，這個陸巡，當時還是臥底的時候，藏得那麼深；現在恢複警職了，卻一言一行中，都透露著他是個阿Sir的身份。
難道，憋了太久了？
也難怪當時陸巡在馬建林身邊臥底的時候，很少說話。
如果照他現在的說話方式，擱以前，早就暴露了。
“見過，但是，我也隻是見過彈頭。”顧飛回道。
“那……，47，你知道這個數字的含義嗎？”陸巡問道。
顧飛聽到47的時候，突然一怔！
這個數字，是他曾經身在殺手組織，作為殺手的代號……
這下變成顧飛盯著陸巡，不過，他不想因此而讓對方懷疑起他來，便又放鬆了神情，說道：“有部電影，叫《殺手：代號47》，難道，是代表殺手？”
陸巡剛才明明看到顧飛的表情變化，以為能夠得到什麼驚人的線索，可沒想到這家夥，好像是在隱藏什麼？
他笑著回道：“也許真的是殺手吧？”
他的語氣，是一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
“你也這麼認為？那就是吧，哈哈！”顧飛也笑起來，然後吃了一塊牛肉。
陸巡又拿出一封信，遞給顧飛，說道：“幾天前，我收到一封信，信上麵隻寫了‘47’這個數字。”
顧飛接過信，打開一看，信紙上麵，果然隻寫有“47”。
照這個字跡判斷，不像是華夏人的寫法，倒像是西方人的寫法。
“外國人寫的？”顧飛脫口說道。
陸巡驚訝了一下，問道：“你還能看得出來是哪國人寫的？”
顧飛笑了笑，把數字亮給他看，說道：“寫得那麼扭，你再看這個7，他中間加了一橫，這是典型的西方人的寫法。”
西方人因為常寫字母的原因，所以寫起數字的時候，會習慣地扭來扭去，倒是顯得線條柔美。
而華夏人寫的漢字，方方正正，所以寫起數字的時候，不會像西方人那樣，七歪八扭。
其中最容易分辨西方式寫法的，還有那個數字“7”，它腰中間加了一條橫杠，這是西方人為了區分1和7，而加上去的。
所以，這不難看出，是一個西方人留下的字，並且，筆法嫻熟自然，華夏人是很難仿寫出來的。
陸巡聽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
顧飛笑了一下，眯眼看著陸巡，說道：“你是在局裏做事的，這點知識，你會不懂？會看不出來是西方人寫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是想跟陸巡說，你這是在試我嗎？
陸巡頓了一下，然後幹笑出來，拿起酒說道：“我這不是為了更加確認嗎；哈哈，來，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