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的楚瓷還是一臉懵逼,腦海裏麵回想的隻有一句話,楚暄被警察帶走了。
她急忙從床上爬起來,結果忘記了自己的腳還腫著,一不小心,就從床上滾了下來。
本來腳就不方便,現在來了這麼一出,楚瓷當即眼圈紅了,眼淚差點掉出來。
但是她也顧不得什麼,肢體似乎完全不受控製,抓起外套匆忙給自己套上,然後咬著牙房間外走了出去。
等到她瘸著腿下到一樓的時候,男人從書房走出來,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看著她,“楚瓷,你這麼晚去做什麼?”
楚瓷愣了一會,然後說:“我有事要出去一會兒,馬上回來。”
然後打開客廳的門就出去了。
無論傅珩在後麵怎麼叫她的名字她都不管了,隻是一個勁地想要趕緊去警局看看楚暄到底怎麼了。
男人一巴掌拍在樓梯的扶手上,然後匆忙上樓換好外套。
當外套剛換好的時候,擱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
是秘書的電話。
傅珩邊下樓邊接電話,等到到了車庫的時候,他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
楚瓷下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天黑透了,還下起了雨。
她不知道有雨,所以沒帶傘,等出租車的時候幾乎把自己淋了個透,好在這邊是市中心地段,不難打車。
跟司機報了地名,楚瓷終於可以靠在沙發上喘口氣了。
之前緊張的時候沒有感覺,現在停下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腳跟斷了一樣的疼痛,她倒吸了幾口涼氣,硬生生沒又讓自己發出一個音節來。
從出租車上下來,她就看到在警局門口等著的十三。
見到楚瓷過來了,十三急忙撐著傘迎了上去,“楚瓷姐你可過來了,警局說是不讓保釋,我也沒辦法。”
楚瓷這會兒倒是鎮定了下來,她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江睿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十三大名江睿,也是個富二代,但是因為小時候看起來很蠢,大家就叫他十三,他和楚暄算是好基友,楚暄在他心中一直都是老大一樣的存在,所以即便後來楚家破敗,十三還是把楚暄當做自己的老大,楚暄一有什麼事情,十三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幫忙。
“我不知道啊,我這晚上正玩著呢,結果暄爺一通電話打給我說出事了,我這也蒙著呢,然後就立即給你打了電話啊!”
楚瓷朝警局裏麵走著,用眼睛斜了一眼他,“你真不知道?”
十三趕緊避開她的眼神,抹了一把汗,“我真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其實十三我心裏麵心虛得很,那天楚暄給他打電話說要他幫著教訓個人,他當時一想,這是楚暄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當下就義不容辭答應了。
但是楚暄大概不想連累他,就問他要了個電話,自己去找人了。
沒想到楚暄這回玩大了,據說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就連保釋都不同意,想讓楚暄直接坐牢,他這下慌了,情急之下這才告訴楚瓷,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
楚瓷深吸了一口氣,“我們進去,看看能不能見楚暄一麵。”
十三忙不迭的跟在她後麵,隻是很快他就發現楚瓷不太對勁了,“楚瓷姐,你的腿怎麼了?”
楚瓷搖頭,“沒事,今天扭了一下。'
說完她走到值班室,對著值班室的女警露出一個微笑,“您好,我是楚暄的家屬,請問我現在可以見他嗎?”
女警嫌棄眼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翻了翻手中的檔案,“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今晚沒來,按規矩我不能讓你見他。”
什麼叫按規矩你不能見他,楚瓷有些不懂了。
她也不是好欺負的人,當即上前,目光直直盯著女警的臉,一字一句,吐詞清晰:“按規矩我是可以見他的!”
楚瓷的臉很溫和,平時看著也是個好脾氣的人,但是若是要較真的話,那種氣勢卻也是不能讓人忽視的。
女警愣了愣,剛剛想張嘴說什麼,就聽見不遠處一陣咳嗽的聲音。
她抬眼笑了,“劉警官,正好您來了,那件故意傷人的案子是您負責的吧,這是嫌疑人的家屬。”
楚瓷急忙上去,“劉警官您好,我是楚暄的姐姐,來保釋他的。”
十三也湊了上去,拿出錢包,“這次我們錢帶夠了。”
劉警官長著一張圓圓的臉,看起來似乎很好說話,此刻他皺著眉,一臉無奈:“這我也做不了主,得等局長來了才能批示。”
他不知道這個姓楚的是不是腦子不太好,竟然指使人去片場找溫馨的麻煩,結果那兩個人被打了一頓什麼都說出來了,誰指使的,給了多少錢都交代的一清二楚,那小子真是吃飽了撐著,整個宜城誰不知道溫馨女神背後有人罩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