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的話太傷人，楚瓷一瞬間的眼眶就紅了。
但是她忍了忍，不讓自己的情緒表現得太過明顯。
最後她淡漠笑了笑：“是啊，我就是連寵物都不如呢。連討好你都不會對吧！”
唇角邊的笑容愈發淡漠，楚瓷眨了眨眼睛：“那你幹嘛還要和我在一起呢？”
這句話殺傷力實在有點大，導致傅珩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從來沒有深刻的想過這個問題，隻是覺得和她在一起很開心，就想這樣和她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
那時年少的時候一眼見到她，就是那麼有好感，後來慢慢成了一種心中的執念。
當再次擁有的時候，其實他發現，年少的執念並不是和她在一起的唯一理由。
而是，他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或者說很愛很愛她。
但是現在，她為了另一個男人不停地和他吵架，不停地挑戰著他的底線。
這樣一想，傅珩整個心都痛了起來，這些年來，他真的極少動感情，但是一旦動起感情來，那就是百分之百的付出了。
傅珩閉著眼，然後慢慢睜開，眼裏蓄著毫無溫度的笑容：“為什麼要和你在一起？”
他頓了頓笑容愈發散漫冷漠：“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呢？我也很想問爺爺，為什麼非要逼我娶你。”
看吧，這就是他，要名字自尊心極強，從不肯輕易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楚瓷靜靜聽完了他的話，瞬間也算是明白了，原來在這段婚姻裏麵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的確，傅明川那種說一不二的性格，的確沒有人能夠挑戰。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楚瓷的心裏麵還是有點痛的，就像是被一根細微的針刺了進去，沒有那種劇痛，但是那種綿長不斷的細微的痛。
好在傅珩在她心上紮進去的刺不計其數，所以楚瓷隻是閉了閉眼，睜開對上男人的眸子：“真是委屈你了。”
簡直不要太委屈好麼。
這種被逼著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還要和她過一輩子，偏偏這個女人還不聽話，老是惹他生氣。
傅珩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幾秒，慢慢笑了：“嗯，我是挺委屈的。”
明明他在商場上可以無所不能，明明他可以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但是偏偏對於楚瓷。
他嚐到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的悲歡，他的喜怒，千百種感情，都在一個女人身上嚐了個遍。
楚瓷靜靜坐在床上，雙手緊緊地抱著靠枕，任由長發披散下來，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是隻能聽到她語氣裏麵有一種悲哀在流轉：“既然你也委屈，我們都不好過，為什麼我們還要呆在一起呢？”
她聲音很輕很輕，都有些捉摸不定，“分開……會不會好一點呢？”
像是夢囈一般，楚瓷自言自語地說出了這句話了。
她沒說離婚，隻說了一句分開。
說完，她繼續抓緊了枕頭：“有時候想想自己真活得沒尊嚴，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開心，而無論你怎麼做，我都沒有過問的資格。”
楚瓷抬起頭，靜靜看著他：“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你稱心如意。”
傅珩的臉色很寡淡，看不出有太多情緒，“收回你的話，我不會和你分開，也不會和你……離婚的。”
“為什麼？”
楚瓷有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我不允許自己有離婚的記錄。”他挑起楚瓷的一縷發絲：“而且，離婚是你想離就離的嗎？”
他心有不甘。
就算耗盡一生，也要和她在這場婚姻裏麵走下去。
然後他就站起身來，聲音淡漠如水：“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出去，任憑楚瓷在後麵說什麼都不回頭。
在傅珩走了之後，楚瓷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想到關於從每個人嘴裏聽到的關於他的一切。
有說他冷漠不近人情的。
有說他其實極重感情，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楚瓷覺得自己的智商和情商不高，她看不太透他。
那個男人心裏麵裝了太多東西，最後分到她這裏的隻有一點小小的空間。
她在那點小小的空間裏麵生存，的確是很擁擠難受呼不過氣來。
這樣亂七八糟想了很多很多，她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楚瓷發現自己眼睛已經腫了。
大概是昨晚沒睡好的原因吧！
而且，已經八點半了，要按照以往做公交去上班的話，她肯定遲到。
所以楚瓷幹脆打了個車去公司。
早高峰的車子走走停停，司機打開車在廣播，正好播放早間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