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站在她的身後,扶著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裏麵,高大的身姿就像神祗般屹立在路邊。
他目光寡淡地一一掃過那些富二代混混驚愕的臉,最終定格在那被楚瓷踹了一腳的男子身上。
“被打了一次還嫌不夠是吧!”
那本張牙舞爪的男人一愣,望著傅珩,頓時反應過來了,他的臉上浮現出巨大的怒意,剛才被傅珩打了一拳還沒找他算賬,現在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嗬,剛才你打我一拳我還沒找你算賬,現在你自己送上門了,就被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一揮手:“兄弟們,上!”
“哥……”有眼力見的已認出這個人是傅氏的總裁傅珩,所以他湊近了小年輕的耳邊:“在這兒鬧事不好,算了吧!”
而傅家在宜城,那可是剁一跺腳都要地震的豪門。
誰敢惹。
“怕什麼?”那男子拍開同伴扯自己衣服的手,一臉不耐,然後指著傅珩咬牙切齒地威脅:“正好你來了,咱們這筆賬一並算了。”
傅珩冷冽的眼神在小年輕的臉上流轉了了一會,然後冷笑,卻一句話不說。
男人以為他怕了,正想得意,就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一排訓練有素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大塊頭站在了他的身後,然後把他像是抓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總裁,怎麼處理?”
傅珩一揚手:“別鬧出人命就行了!”
至於其他,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吧!
打殘了他賠錢,打不殘就繼續打殘。
說完,他用呢子大衣將楚瓷包裹住,然後帶著她朝停車場那邊走去。
楚瓷被傅珩拖著走酒氣一上來,整個人趔趄地要往地上栽去。
她抓著傅珩的衣角,聲音染著煩躁:“我不回去。”
說完她就真得不走了。
傅珩放開她,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你想去哪?”
楚瓷隻覺得肚子裏麵翻江倒海一樣難受,她看到路邊有路燈柱,走過去,靠在上麵:“我哪兒也不去!”
傅珩隻覺得眉頭沉沉,怒火就這樣被勾起來了。
但是他強忍著怒意:“你到底怎走不走?”
楚瓷閉了閉眼睛:“不走!”
傅珩忍了三秒鍾的脾氣,挑著眉,衝著楚瓷冷哼一聲:“不走,那你就準備凍死在外麵吧!”
說完,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楚瓷靠在柱子上,隻覺得頭昏沉沉的,痛得不行,肚子裏麵更是難受。
她沿著路燈柱慢慢往下滑,蹲在路邊,將頭埋在手臂之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道人影在她麵前落下。
傅珩眼神深邃,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纖細的手臂環抱住自己的女人。
此時的楚瓷,就像是受了傷卻又找不到任何療傷地的孩子,這樣的她,他怎麼忍心丟下?
他根本就做不到!
輕歎一聲,修長有力的大手愛憐地撫上她低垂的小腦袋,“傅太太,如果你在這裏繼續坐下去,會出現一個結果。”
楚瓷在聽到那聲音後,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睜大紅腫的眼睛仰望著他。
“知道是哪個結果嗎?”他問,高大的身軀在她麵前蹲下,雙眸同樣一瞬不瞬地直視著她。
她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一味盯著他看,沉默不語,眼眶卻又紅了紅,仿佛有一層瑩瑩薄霧蒙住了眼瞳。
“第一,你會因為著涼而引發感冒,明天早上可能連床都爬不起來。”傅珩緩緩地說著,嗓音低沉悅耳,充滿了磁性,“第二,你大半夜一個女的靠在路燈下會引起出來找刺激的男人的注意,所以……”
他頓了頓,伸出手,溫柔地抹去她臉上有些濕濕的淚痕,“傅太太,我建議我們還是先回家,你覺得呢?”
他的話語輕柔而又和緩,像是冬日裏麵的一汪溫泉流入她的心裏麵。
她突然覺得自己又要沉淪,又要投降,又要很沒麵子的認輸了。
楚瓷吸了吸鼻子,咬住下唇,半晌,臉上才露出倔強的神情,然後將臉轉到一邊去不說話。
“那是想繼續待在這裏?行。”傅珩點點頭,起身,毫不在意地在她身邊重新蹲下,淡笑著說:“壓馬路是嗎?我陪你。”
楚瓷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夜晚的風吹在臉上有點像刀子割似的,看著傅珩那張淡定麵無表情的臉,她突然有些於心不忍:“其實也不是不想回家,我腿軟,走不動了。”
傅珩涼涼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抿了抿唇,挪到她的身前,指了指自己的背:“上來,我背你。”
楚瓷愣了一下,半晌不可置信地說:“你要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