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楚暄眯起了眼睛就要上前,楚瓷急忙拉住他:“你幹嘛?”
“我覺得那輛車好眼熟。”
正說話間,車門已經被打開了,走出來的男人身材頎長,煙灰色大衣氣質卓越。
楚瓷一眼就認出來那個男人是林素心阿姨的前夫。
隻不過,他又來了?
真是蠻癡情的。
“那人我認識?”
“嗯?”楚暄轉過臉來:“你認識?”
楚瓷點點頭,“之前他來這裏的時候我見過,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了?”
楚暄微微眯起了眼睛:“那你知道他來這裏做什麼嗎?”
楚瓷覺得在別人麵前討論別人的是非有點不好,所以她扯了扯楚暄的胳膊:“好了,咱們回去吧,回去我跟你說。”
在回去的路上,楚瓷把這個男人來找他前妻的事情都告訴了楚暄。
完了他還補充了一句:“好像聽說這個男人是盛家的,所以排場才那麼大的。”
看那車牌號碼一排的零,就知道背景很大。
楚暄眯了眯眼睛:“盛家的?”
“是啊!”楚瓷轉過臉去:“盛明歡也姓盛呢,恐怕就是親戚關係呢!”
何止是親戚,簡直是親得不得了的親戚。
不過這些大家族的恩恩怨怨誰又能說得清呢?
楚暄將手插在褲子口袋裏麵,抿了抿唇,什麼話也沒說。
楚瓷想到什麼,於是問道:“盛明歡有說什麼時候來嗎?”
“初三吧!”楚暄的語氣很淡漠:“來了會給我打電話的。”
“楚暄。”楚瓷放慢了語速,神情很嚴肅:“她很喜歡你,你不要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我一沒騙她財,二沒騙她色,我怎麼就對不起她呢?”
“你欺騙她感情了!”
楚暄停下腳步,有些好笑地看著楚瓷:“你怎麼知道我在欺騙她感情,感情不就那麼回事嗎,你情我願就好了,你怎麼能說是欺騙呢?”
楚瓷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又怕多說了楚暄煩,所以隻好說:“你把握好分寸。”
這句話說出去之後,兩個人在沒有對話了。
每次一遇到這件事情,兩個人都會吵架,楚瓷心裏告誡自己不要管太多,可是又怕自己不管,楚暄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最後兩人都傷害到了。
走了一半的時候,楚暄接了個電話。
在聽到那邊說完之後,他掛了電話,目光有點凝重,他轉過臉來看楚瓷:“你上次跟我說有人給你發關於爸爸跳樓的新聞是吧!”
因為這幾天郵箱很幹淨,沒有什麼垃圾郵件進來,所以楚瓷一時之間都快忘了這件事情了。
她點頭:“嗯,不過這幾天已經沒了。”
“我同學已經查到了他的ip。”楚暄將手機收回到口袋裏麵:“但是對方隱蔽性很好,ip變了好幾次,想必對電腦方麵應該是挺懂行的。”
楚暄眯了眯眸子:“下次他再給你發,你立刻告訴我。”
“哦!”楚瓷點點頭:“誰會這麼無聊,給我發這種郵件呢!”
她長長歎了一口氣:“我那天晚上都沒有睡好覺,做夢的時候還會想到爸爸去世時候的一些事情。”
說完,她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事情也差不多快過了一年,但是內心的傷痕是怎麼也抹不去的。
楚暄心裏劃過一絲柔軟,他伸出手,修長的手臂攬著楚瓷的肩膀,拍了拍:“好了,爸爸肯定也希望我們向前看的。”
楚瓷抹了一把眼睛:“可是我想不通他怎麼會那麼絕情,就這樣拋棄我們一個人走了。”
前麵不遠處有一條長椅,楚暄帶著她走到了長椅邊,然後壓著她的肩膀坐下去:“可能他當時太絕望了吧!”
“被四處逼債,銀行貸款也貸不到,所以最後走投無路就選擇了輕生。”楚暄的語氣淡淡,目光也很空洞。
他還記得銀行行長那張醜惡的嘴臉呢!
楚暄拍了拍她的肩膀:“楚瓷,不管怎麼樣,我都永遠會陪在你的身邊的。”
這句話,傅珩對她說過一次,現在楚暄也對她說了。
很早很早以前,沈慕白貌似也對她說過一次。
可是到底孰真孰假,已經漸漸分不出來了。
楚瓷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問道:“當年爸爸欠債上億,是因為供貨商突然斷了供貨來源是吧!”
楚暄眯著眼睛想了想:“當年事情太複雜,有這個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為爸爸公司的股東攜款逃跑,還有爸爸以前一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背叛了他的原因。”
這一筆一筆,楚暄都牢牢記在心裏麵呢!
他發誓,隻要自己有強大的一天,一定不會放過這些直接或者間接害死爸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