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司機在酒店門口等了一刻鍾之後,還沒有等到人,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急忙拿起手機撥打楚瓷的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那一刻,他有些心慌了,傅珩讓他來接太太,但是他卻把人弄丟了,他一定會死的很慘,想都沒想,他就直接跑到了頂樓,然後問侍應生,剛才在裏麵的那位太太呢?
侍應生皺了皺眉,然後說,“那位太太已經走了啊!”
他還記得她當時一個人從套間走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神情空洞迷茫。
頓時一道霹靂炸開在司機的腦袋上麵。
他哆哆嗦嗦的打開手機,想要給傅珩打電話。
然而撥了好久電話也沒有人接。
司機站在酒店門口,細細密密的雨絲落在他的臉上,不知道是因為冷的還是因為什麼原因,他的手一直在哆嗦著,最後他想了想,給程源打了個電話。
程源聯係到傅珩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他聽了程源的話以後第一個反應是她能去哪?
楚瓷在宜城幾乎舉目無親,難不成又跑去了A市?
去A市找楚暄,這麼晚了,票應該很難買。
溫馨還在洗胃,已經搶救過來了,她吞了一大把安眠藥,要不是發現得早話估計就沒命了。
已經有記者聽到消息趕了過來,圍在醫院門口就等著采訪呢!
傅珩簡單交代了一下事情,就起身來開了醫院。
他素來鎮定,但是這一次在停車場的時候竟然好幾次都沒有發動引擎。
他的心裏也是有說不出的慌亂。
家裏麵電話也已經打過了,林姨說太太沒有回來。
外麵雨開始下得很大。
空氣濕冷濕冷的,起霧了,漸漸就看不清前麵的路了。
路上沒有幾輛車,一眼望過去,隻有空蕩蕩的下著雨的長街,沒有人影,昏暗一片,根本沒有人出來走動,漸漸地,傅珩的視線開始模糊,眼裏麵就隻剩下散著霧氣的雨絲了。
男人薄唇緊抿,眸色幽深,臉上的表情是森冷的可怕,周身的氣質甚至比這外麵的溫度還要低上幾度。
酒店的已經打烊了,但是傅珩還是逼著人家酒店經理趕過來將監控錄像調出來。
他走了之後,楚瓷一個人在套間裏麵坐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出來。
傅珩不知道她在裏麵做什麼,也許隻是在思考,或者是別的。
楚瓷出來之後,沒有見別人直接就下樓出了酒店的大門。
酒店的錄像大概就這樣了,沒有調查出什麼來,隻知道她在傅珩離開之後的一個小時出了酒店。
這條路上的監控錄像暫時還沒有調出來,警察局上班還得要明天,晚上暫時是查不出來的。
程源開著車送傅珩回家,他開著車,從後視鏡裏麵看著一言不發薄唇緊抿的傅珩,想了一會兒說:“夫人會不會買車票去了A市?”
上一次他們吵架夫人就去了A市,不過那個時候總裁也是知道的。
傅珩摁了摁眉心:“不會的。”
她如果要去A市,就一定回去找楚暄,他上次用楚暄威脅她來著,所以她應該不會跟他賭氣一句話不說玩失蹤的。
程源猜想估計這兩人又吵架了。
今天他上班的時候還聽到總裁辦的那一幫人說總裁買了一塊女士手表,說是送給夫人的,畢竟這之前沒見到過總裁給哪個女人買過禮物。
還是總裁親自去挑的。
那幫人一個勁地說想要看看總裁夫人到底長什麼樣?是不是很漂亮很有氣質。
而等到程源聯係到傅珩的時候,他卻在醫院裏麵,因為溫馨小姐服安眠藥自殺的事情。
估計這件事情也瞞不住,明天就要上頭條了吧!
程源一個晚上都沒有睡,他不放心,調查了火車飛機還有汽車站,但是都沒有結果。
同樣的,傅珩也是一夜無眠。
臥室裏麵還有淡淡的香氣,那是屬於她的氣息,可是人卻已經不在了。
他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想著她對他說的每一句話。
她問他累不累?
她說她累了,跟他在一起會抑鬱。
命運把他們綁在了一起,但是卻沒有將他們綁牢,所以最後才會漸行漸遠。
可是盡管這樣,他還是不想放手,怎麼辦?
…………
上午六點的時候,程源拿到了酒店附近的監控,他立即趕到了將手中拷貝出來的有關的錄像一一在電腦上放給傅珩看。
楚瓷出了酒店門看到外麵下了一點雨又折了回去,但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又走了出來。
監控拍到了她一段距離之後,就是盲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