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楷還在被調查期間,但是沒有人保釋他,沈家似乎放棄了他的樣子,因為他已經喪心病狂為了那點股份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害。
沈慕白被沈夫人帶到國外治療,紙巾還昏迷著。
沈家落敗的速度一天比一天厲害。
審訊室裏麵,沈澤楷被帶出來的時候,看到傅珩靜靜坐在那裏,唇角頓時勾起了一抹冷笑。
到底是混過商場這麼多年的,沈澤楷沒有躲避傅珩那輕蔑甚至森冷的眼神,直接在椅子上坐下,唇角含了一抹冷然:“來看我笑話?”
傅珩抽開椅子,在他對麵坐下:“你的笑話我看多了,沒興趣再看。”
他雙手交叉,手肘撐在桌子上,眼睛牢牢鎖著沈澤楷:“我是來跟你查證你一件事的!”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沈澤楷的眼神很冷很冷,態度也是極為不合作的,現在他身上所所累計罪行,死一百次都綽綽有餘。
不說他身上背負了兩條人命,再加上綁架,買凶殺人,以及經濟犯罪,或者說死一萬次都死不足惜。
再加上,沈家那邊已經是徹底放棄他了,沈霆對他簡直就是失望透頂,所以沈澤楷要麼就是被判死刑,要麼就是在牢裏麵度過一輩子。
傅珩輕輕一笑:“你當然不會告訴我。”
他拿著小型的錄音播放器,打開,將那天程源給他聽的錄音公放了出來。
索性審訊室裏麵就隻有傅珩和沈澤楷兩個人,沒有別的人。
沈澤楷聽完這段錄音之後,臉色頓時就變了,他頓時暴起,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但是腳銬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傅珩將錄音關掉,冷冷的說:“這話是你說的?”
沈澤楷眼裏閃過一抹狠辣,他坐下,嗤笑一聲:“開個玩笑而已,他就當真了,我也是沒想到啊!”
“開玩笑?”傅珩的聲音更冷更沉:“你怎麼有臉這樣說?”
他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沈澤楷臉上:“這是你和楚天華賬目的來往,他死了,這些款項就被全部抹掉,他之前找你幫忙,你拒絕了,把他逼上絕路之後,又告訴他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嗬,你敢說你不是存心?”
沈澤楷閉著眼睛,也不去看,隻是淡淡無所謂地說:“我把他逼上絕路?”眼底一片嘲弄:“這麼快就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怎麼,你老婆跑了,不原諒你對吧!”
傅珩本來怒意是積攢在心裏麵的,聽到這裏怒意頓時被點燃了,他“謔”地一下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這本來是我和你的鬥爭,但是既然是鬥爭,勢必會連累到旁人,楚天華的事,我的確很愧疚,但是你呢,直接就讓他去死,所以,你現在這樣,都是罪有應得知道嗎?”
“我罪有應得,哈哈哈,是的,成王敗寇嘛,我輸了就是罪有應得,你贏了就是正義道德。”
傅珩也不惱,淡淡看他兩眼:“知道錄音誰給我的嗎?”
看著沈澤楷頹廢但是依舊不甘嘲弄的臉,他笑了:“你最衷心的秘書,對了,聽說她還懷孕了!”
沈澤楷眼睛頓時瞪大了:“你說什麼?”
“她說你做了很多錯事,不希望報應來到孩子身上,所以……”傅珩抿著唇,笑意涼薄:“她希望你能好好表現,爭取減刑。”
沈澤楷的臉一下子變得迷茫不安起來。
傅珩重新坐下,轉動著手上的腕表,漫不經心地說:“你自己掂量掂量。”
沈澤楷低著頭,思考了好久,才緩緩開口:“是,沒錯,我是讓他去跳樓,一了百了,哈哈哈,你說他欠債上億,不死還能有什麼辦法,活著不僅拖累我,還拖累自己兒女,他是個明白人。”
傅珩沒說話,就這樣靜靜聽著他說話。
審訊室裏的燈光很暗,打在沈澤楷狼狽頹唐的臉上更是說不出的暗沉,他長笑出聲,又譏諷又輕蔑:“我說你對自己狠一點,其他事情不用操心我幫你解決,他就聽話地去死了,哈哈哈,要是以前聽話點,也不至於落到這種下場啊!”
說罷,他又長歎了一口氣,“哎,死了真好,不僅自己一身輕鬆,也幫我省了不少麻煩。”
傅珩一直麵無表情地聽著他說話,聽著他用一種輕蔑涼薄的語氣嘲諷著楚天華。
隻是沒有人注意到他落在身側的拳頭已經悄悄捏緊了。
沈澤楷還在自顧自地說著,“我這是做好事啊,幫他解脫呢!”
話音剛落,傅珩就站起身來,朝著他的臉打了一拳,猝不及防的,沈澤楷頓時就被撩到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