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張襄翰被砸蒙了,楚瓷也是懵了,她一臉驚恐地看著傅珩:“你……你怎麼過來了?”
傅珩倒是很淡定,絲毫不覺得剛才一個杯子砸到人家腦袋上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
張導演也是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當即抹了一把臉上的紅酒漬,眼睛迷茫的看著傅珩,張了張嘴:“傅……傅先生。”
傅珩冷眼掃了他一眼:“看什麼看,還不快滾!”
張導演很委屈:“我……我怎麼了,要我滾!”
他臉上的紅酒漬被他抹了開來,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狼狽,楚瓷皺了皺眉頭,有些同情地看著他。
剛才傅珩那一下,砸的可不輕呢。
不過她也挺佩服張導演的勇氣的,要是換作一般人早就趕緊二話不說了,滾了,但是張導演竟然還問傅珩他為什麼要滾。
一定是被砸傻了。
傅珩拽著楚瓷的手將她拽了過來,“你剛才是不是逼她喝酒來著!”
張導演張了張嘴,解釋道:“傅總,您這可真是誤會了,我隻是和楚楚閑聊而已,喝點酒……”
話還沒說完,就對上傅珩陰沉到極點的臉:“剛才你手是不是搭在她的肩上。”
張導演吞了吞口水,沒說話,然後慢慢後退,連包都沒拿,就直接跑了出去。
楚瓷急忙拿著包:“等等,張導,你的包。”
傅珩拽著她:“幹嘛呢!”
楚瓷掙脫他的手:“我把包給他送過去。”
再怎麼說張導演都是她的工作對象,現在被傅珩這樣打了一頓,心理肯定鬱悶極了,要是以後他跟他那個圈子裏麵的人抹黑她那可就不好了。
但是走出餐廳的時候,張襄翰已經不見蹤影了,楚瓷抿了抿唇,看到了他的車停在對麵,正要上車。
她心中一急,想要跑過去把錢包還給他,然後跟他說今天的事情可能有些誤會,結果剛動一步,斜刺裏就竄出一輛小轎車,擦著她就過去。
楚瓷穿著細細的小高跟,一個沒站穩,向後倒去,跌坐在地上。
然後她就看著張導演好像氣衝衝地上了車,開了車就走。
隨即有人蹲下身來,“有事沒?”
“我沒事。”她推開傅珩,就要起身,結果腳腕處傳來的鑽心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不是腳踝扭了?”傅珩皺著眉,關切地問道。
楚瓷深呼吸,看著他的臉,內心有些積鬱,她搖搖頭:“我沒事。”
傅珩抬起臉,幽深的眸子與她對視幾秒,一言不發直接抱起了她,“我送你去醫院。”
楚瓷深吸了一口氣:“你這是做什麼,趕緊放我下來。”
男人冷哼一聲:“人家手搭在你的肩上,你都不知道避開一下嗎?”
楚瓷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多管閑事啊,這樣一鬧,她以後還怎麼做人,她怒火頓時有些繃不住了:“我和他吃個飯,你還跟蹤來,不覺得自己管太多了嗎?”
傅珩將她塞到自己車裏麵的副駕駛座上,然後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淡定回道:“我可沒有跟蹤你,恰巧遇到而已。”
他冷冷一笑:“他剛才那舉動叫什麼你知道嗎?”
楚瓷沒說話。
“叫猥|褻,叫非禮。”他居高臨下教訓她:“你還讓他得逞,是不是傻?”
楚瓷看著他一副多虧了我的模樣,怒火止不住往外冒,她咬牙切齒瞪著他:“你怎麼這麼討厭?”
“我討厭?”傅珩開動了車子,冷冷笑著:“要不是我趕到了,指不定那混蛋還要做出什麼呢!”
楚瓷呼了一口氣,壓抑住怒火,閉嘴不說話。
反正她是怎麼說都說不過這個男人的。
但是她都已經準備不管他的事情了,他為什麼還要來管自己?
看著楚瓷有些氣呼呼的樣子,傅珩冷哼:“你要和男人吃飯可以,但不要什麼男人都答應,也要挑些質量上乘的,好歹你曾經的男人是我,不要分開了就降低了要求。”
楚瓷用手覆在眼睛上,搖了搖頭,這個男人真是太不要臉了,她的腳踝一陣鑽心的痛,心中的怒火更是一陣接著一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氣惱傅珩自己和別的女人吃飯可以,卻不準她和別的男人交流工作,還是說他的話明裏暗裏諷刺自己饑不擇食,似乎離開了他就找不到好男人了。
楚瓷深深呼吸著,平複著心情,於是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個張導演是我工作對象,約我吃飯也談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這樣直接砸傷了人家,我以後怎麼麵對他?”
大家基本上都在一個圈子裏麵混,她是覺得沒有必要把關係搞得那麼僵硬的,剛才她想要是張導演亂來的話,她就直接站起來走掉好了,結果傅珩衝進來直接把人家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