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的眸色暗了幾度,聲音冷如同含了碎冰一樣:“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出現在她麵前?”
溫馨一愣。
過了好半晌才想起這是傅珩說過的話。
她當即難過又委屈,很快她將自己的慌亂壓了下來,依舊淡定地說道:“如果你非要說是我推她下去的,我要和她當麵對質。”
“不用了,她不想看到你。”
傅珩的聲音決絕而又冷漠,這樣的語氣讓溫馨再次一愣。
像是有什麼在心口生生割裂了開來一樣,眼前的男人看起來熟悉但是又陌生。
那眼神如冰,說不出的疏離和淡漠。
溫馨咬緊了嘴唇,一時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
看著男人冷漠的臉色,她似乎是有點不甘心:“不想看到我,是不是因為心裏心虛?”
“溫馨!”傅珩突然加重了語氣:“我再說一遍,以後不要出現在她麵前,聽到了嗎?”
這已經不是商量的語氣,簡直就是命令了。
溫馨覺得既尷尬又難堪,但是卻沒有辦法。
她不知道自己哪一步走錯了,最後會變成這種樣子。
可是到底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她要是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麼那麼多事情不是白做了嗎?
…………
楚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睜開眼睛一看身邊的男人正在削蘋果。
她額頭纏了一層紗布,頭有點痛,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幾點了?”
傅珩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三點。”
當時她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時候他正好趕到,眼疾手快就跑了上去接住她。
楚瓷頭被磕到了,醫生說有些輕微腦震蕩。
她揉了揉腦袋:“我好像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
那段記憶好像有有點模糊,她隻記得在商場裏賣弄逛街結果碰到了溫馨,之後兩個人不冷不熱的說話,再然後她想要走結果溫馨就追了過來,那之後好像就是她醒來躺在醫院裏麵了。
傅珩的手也被蹭破了好大一塊,不過他倒是麼在意,看著她的眼睛,“溫馨推了你嗎?”
楚瓷死死皺著眉頭:“我真是不太記得了,我在逛商場,之後就遇到溫馨,鬧了點不愉快,之後我就不太記得了!”
現在頭還有點痛呢。
傅珩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好休息,多餘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楚瓷抬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溫馨呢?”
“在看守所。”
沒有傅珩的允許,誰也不敢私自將溫馨放出來。
不過是慕氏旗下的,慕修臣這會兒應該出差回來了。
相信出來也就是使兩天的功夫。
一般故意傷人判刑可大可小,溫馨這樣的,估計也就是在裏麵呆幾天而已。
楚瓷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紗布,漫不經心地說:“纏了這一圈,真是醜死了。”
傅珩失笑:“忍一忍,後天就可以拆紗布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以後她都不會在你麵前出現了,你放心好了。”
楚瓷轉過臉來看他:“嗯,這次就當我倒黴。”
不過她心裏麵還是不舒坦,溫馨是一根永遠的刺,在她的心裏麵深深紮著沒有辦法出來。
大概是看出了她不高興的樣子,傅珩湊過臉來,語氣溫柔:“還是不高興?”
楚瓷冷哼了一聲:“要是你摔了下去摔破了腦袋,你會開心嗎?”
“好了好了,不生氣,她現在要呆在看守所,以後也不會在你麵前出現,行嗎?”
楚瓷沒有回答,隻是想到了之前溫馨說的,如果她死了,傅珩真得會無動於衷嗎?
的確,畢竟是年少的時候認識,然後一起一長大到現在,現在雖然關係大不如前,但是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無動於衷。
楚瓷也不是個不明白道理的人,有些事情的確不能做到太過。
她看著傅珩的臉,說道:“我餓了,想吃東西?”
“想吃什麼?”
楚瓷摸了摸肚子:“想吃餃子,三鮮蝦仁的。”
很快,餃子就被送到了病房裏麵,楚瓷邊吃邊問:“孩子們呢?”
“在家裏,有傭人照顧,你不用擔心。”
“他們知道我受傷了事情了嗎?”
“我還沒告訴他們。”
楚瓷“哦”了一聲:“那我等會可以出院嗎?”
醫生說隻是輕微腦震蕩,沒有大概,再做一個檢查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楚瓷皺著眉頭也想不起來自己當時是怎麼摔下去的。
反正就是兩個人起了爭執,溫馨有沒有推她那就不知道了。
沒有,那又怎麼樣,冤枉她了嗎?
就算是冤枉那也是溫馨自找的。
她對溫馨不時地在她麵前出現已經煩到了極點,希望這件事情以後,她再也不要再自己的麵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