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昀仿佛沒有聽見傅珩的警告,上前一步,伸手捏了捏楚瓷的臉:“你看你,臉上都沒肉了。”
大約知道楚瓷是自己的姐姐之後,安少昀開始放飛自我了,在傅珩麵前一點都不避諱。
傅珩很不高興,當即臉色就變了,楚瓷的臉隻有他可以捏,安少昀膽子敢這麼大?
他走過來,直接將楚瓷朝著懷裏麵帶:“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什麼?”
安少昀也不看他,而是有些心疼地看著楚瓷:“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幫你揍他?”
楚瓷抿了抿唇,朝傅珩懷裏麵靠,似乎是有些怕見到人。
她仰著臉問傅珩:“我可以去和可愛玩嗎?”
可愛剛才看到這麼多人過來,嚇得趕緊跑到屋子裏麵去了。
傅珩溫柔拍了拍她的腦袋:“去吧!”
安少昀終於明白傅珩說得她病了是什麼意思了。
等到楚瓷去和可愛玩的時候,他在院子裏麵的石凳上坐下來:“她這是怎麼了?”
以前的楚瓷不是這樣的,即便在最艱難的時候還是會微笑。
傅珩臉上一絲波瀾都不起的:“抑鬱症!”
安少昀琥珀色的眼睛頓時睜圓:“什麼?抑鬱症?”
怪不得會對他那麼冷淡,那麼怕見到生人。
現在的楚瓷,除了傅珩以外,誰都不願意接觸,她甚至會覺得除了傅珩,其他人都會害她。
盛暄給她帶來的心理創傷實在太大,誰也想不到曾經最心疼最愛護的親人會為了權力可地位以及心中偏執的仇恨,將她逼迫到那種地步。
“怎麼會這樣?”安少昀垂下眼眸,複又想起來:“她之前失蹤了一段時間,和盛暄有關嗎?”
“嗯,盛暄囚禁了她!”
阿秀端著茶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先生眼裏一片肅殺和冷意。
她急忙低著頭,將熱茶放在茶幾上就匆匆走了。
安少昀也不在多問,端著茶杯沉默了很久才說:“我知道了。”
他向來都喜歡保持中立的態度,笑看兩邊相爭,最後坐收漁翁之利,但是這次,他不為了誰,就為了楚瓷,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最後,安少昀還特意強調了一下:“我這次是看在楚瓷的麵子上才會同意,和你並沒有關係。”
傅珩點頭,“理解。”
安少昀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就回了公司,他隨即召開會議,宣布準備接收傅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正式入駐傅氏高層。
公司本來就聽到風言風語說安少昀可能要趁這個機會收購傅氏的股份,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傅氏集團內部已經被掏空的差不多了,但是隻有要心,能夠盤活,未來競爭力還是很強的。
楚瓷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她現在不上網,不看電視,因為網絡上和電視上每天都在說傅氏要倒了,盛世集團將成為華東地區第一財團之類的新聞報道。
更有媒體開始跟風吹捧,說盛暄是百年難得的人才,既有手段又有魄力,懂得與媒體搞好關係,為自己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
小的時候,楚瓷就聽爸爸說過,一個人越是沒有什麼,就越會炫耀什麼,盛暄如今不遺餘力地在媒體麵前洗白自己,為非就是因為他的成功都是靠一些卑劣的手段得到了。
雖然也是一種個人能力的體現,但是到底不是很光彩,會被人詬病。
傅珩對此也不在意,他既然決意隱退,就做好了十足的心裏準備。
楚瓷每天的任務就是照顧可愛,然後準備等到開春的時候把包子和綿綿接回來,雖然她很想他們,但是現在她的病沒有好全,有時候試著停藥一段時間就會出現明顯的症狀,所以她不敢冒險。
江行在那邊將孩子帶得很好,他也知道慕修臣在不遺餘力的找他,但是江行總有辦法讓慕修臣找不到他。新年過了之後,寒冷的冬天也過了。
年假之後的第一天,集團內部高層開會,正式選舉新一屆的領導班子。
開會之前,傅珩收到了楚瓷的短信:“我突然想吃一品堂的蟹黃包子了,晚上給我帶好不好?”
因為傅珩嫌棄她又瘦又是飛機場,所以楚瓷現在都有在努力吃飯,但是好像腰上多了一圈肉,胸上倒是沒有長幾兩肉。
高層內部會議開始,作為曾經集團的最高領導人,傅珩率先發言,宣布集團一切的職務,不再擔任傅氏集團的執行總裁,隻保留最大股東的身份。
雖然眾人之前已經有所耳聞,但是傅珩正兒八經在高層會議上宣布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