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敏感,楚瓷還這麼直言不諱。
實在是耿直。
所以看到傅珩黑透了臉,她立即就將手捂在了眼睛上麵:“我說說而已,別當真啊!”
真是秒慫。
這一家子楚瓷和包子遇到傅珩真是屬於秒慫的那種。
包子也是,前一秒還很有底氣,下一秒就秒慫,恨不得立刻要抱住傅珩的大腿說爸爸我錯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本來包子還想仰仗著楚瓷,但是沒想到自己老媽比自己還要慫。
傅珩伸手將她翻轉過來:“最近真是給你慣的!”
他俯身,壓在她的背上,笑的促狹:“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楚瓷有些癢,她被傅珩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來,趕緊舉手求饒:“我不是那個意思。”
當然不是說他那方麵有問題啊,楚瓷想要解釋,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解釋不清楚。
最後她索性什麼也不說了,哼哼唧唧:“你別這樣壓著我,好累。”
傅珩翻了個身,但是卻依舊禁錮著她,在她耳邊說:“男人呢,有一點是不能說的,知道是哪點嗎?”
他嗬出的氣體酥酥麻麻,噴灑在楚瓷的耳蝸和脖頸處,引起肌膚一陣顫栗,楚瓷急忙點頭:“知道了。”
“哪點?”
就沒見過這種人,這麼記仇,還非要逼著她說出來。
“你行,很行。”
她認輸。
“什麼很行?”
傅珩這種小氣又記仇的男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一定要逼著她說出口,才肯罷休。
楚瓷幹脆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也不肯說話。
傅珩豈是善罷甘休的人,他捏著她的臉蛋,語調上揚:“不說?”
楚瓷緊緊閉著眼睛,聲音也細細的:“能力很強?”
“具體點。”
傅珩今兒就是要和她耗上了,死活不肯放過她,見楚瓷不說,他隨手扯過剛才扔在一旁的領帶,毫不猶豫就把她的手給綁了起來,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楚瓷慌了神,動了動手腕,發現領帶綁的很結實,動都動不了,她聲音也染著慌亂:“傅珩,你要幹什麼?”
薄唇貼近耳畔,聲音染著幾分暗欲,“你——”
這聲音太過撩人,楚瓷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徹底失去了主動權。
偏偏傅珩還將她的手綁著,這樣就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大概是為了驗證自己不是不行,所以今天傅珩格外用力,折騰的楚瓷求饒了還沒有要放過的意思。
最後迷迷糊糊之中,楚瓷還聽到這個男人在自己耳邊問:“我行不行,嗯?”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真是沒轍了。
…………
林汐在跟楚瓷聊了之後,最後還是決定告訴盛暄這個消息。
畢竟懷的是盛暄的孩子,他有知情權,如果他不想要了,那麼她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電話接通的時候,盛暄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疲倦:“我在醫院,有事嗎?”
林汐咬緊嘴唇,帶著些試探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不知道!”盛暄摁緊了眉心:“你有事情就說吧!”
“電話裏麵說不清楚,我想當麵告訴你。”
“很重要嗎?”盛暄的語氣很淡,沒有起伏也沒有情緒:“我這邊抽不開身。”
林汐沉默了一會,才說:“那我去A市找你吧!”
盛暄點頭:“嗯!”
林汐掛了電話,深深呼氣,就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好了。
盛暄將手機放回西褲口袋,然後回到病房,盛明歡已經醒了過來。
曾經那樣嬌俏可愛的小姑娘,會黏在他的身後叫他阿暄哥哥,但是在經曆了一係列的變故之後已經虛弱憔悴的不成樣子了。
她脊柱以下全部受損,喪失了行動能力,能夠清醒已經是好事,至於恢複到以前的樣子,那幾乎是很難很難。
盛家給了她最好的治療,請了國外最頂尖的團隊為了治病,最終挽回了她的生命,但是卻挽回不了她的雙腿。
不過謝天謝地,她終於醒過來了。
盛暄坐在床邊,有些局促,五年的時光,他都不知道以什麼麵目來見她。
同父異母的哥哥嗎?
可是曾經……
最後他歎了一口氣,握住盛明歡的手:“明歡,我是楚暄,你還記得嗎?”
盛明歡眼睛茫然看著他,大腦吃力轉動了一下,蒼白的臉上慢慢浮現起一個極淺極淺的笑容:“我記得,阿暄……哥哥!”
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十八歲的少女,天真明媚,無憂無慮,沒事就愛去A大找他,跟在他身後叫他阿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