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為模範好丈夫,他怎麼能把自己不情願表現在臉上呢,傅珩拿起那條圍巾,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挺好看啊!”
好看你倒是帶上啊!
聽到傅珩這麼說了,楚瓷頓時來勁兒了,她親手給他圍上:“要不你圍著去上班?”
傅珩摸了摸鼻子:“這幾天不太冷,等天兒冷了再說吧!”
楚瓷給圍巾打了個結,“天氣預報說過幾天氣溫就要下降了,得要提前做好防寒準備啊!”
傅珩暗自呼氣,咬牙,臉上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公司不冷。”
楚瓷再傻也是聽明白了這意思,她表情有點失落:“你不喜歡啊!”
“沒有!”
“騙我呢!”楚瓷表情悶悶的,將傅珩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好像是有點難看呢!”
她表情十分低落,像個失望的沒有得到大人表揚的孩子。
雖然有些是事實,但是事實卻不一定要說出來。
傅珩扯過她手裏的圍巾:“第一次織成這樣很不錯了。”
雖然的確是有點難看。
楚瓷還是高興不起來,悶悶道:“你真是會說話。”
其實做人還真是挺艱難的,說實話不行,昧著良心誇獎更是不行。
…………
經過大半年的調整和修養,楚瓷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精神狀態也算是穩定了下來。
傅珩要結婚的消息又再次被放了出來。
這次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是安少昀。
作為楚瓷的弟弟,他一直在想著辦法修複安琦玉和楚瓷的關係。
那天楚瓷去商場給兩個孩子買衣服,安少昀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說晚上想約她吃個飯,楚瓷當時問了句:“安夫人在嗎?”
安少昀很是實誠:“在的。”
楚瓷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
前陣子老加洛林生病了,安琦玉和安少昀飛回去照顧了好一陣子,老加洛林一聲風流,情人和孩子無數,但是真正把他當成丈夫和父親的沒有幾個。
楚瓷以為自己已經把該說的話說清楚了,所以麵對安夫人的時候,她一句話都沒有。
以前不知道她的身份的時候,楚瓷還能和她客套寒暄幾句,安夫人是油畫家,所以楚瓷有時候還看看油畫鑒賞,和她聊聊有關於油畫的話題。
但是現在見了麵,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安夫人不願意光明正大認她這個女兒,那麼她也不想去求著這個母親認自己。
以前小的時候,她多麼有個媽媽疼愛,但是現在她倒是沒有這種期盼了。
在車上的時候,安少昀還問:“你和傅珩婚禮的日子定了下來嗎?”
“沒有!”楚瓷看著窗外:“傅珩爺爺還沒清醒過來,我們想等爺爺清醒了再說。”
“日子定了記得告訴我!”
楚瓷點頭:“那肯定啊!”
安少昀微微歎了口氣,語氣頗為真摯:”以前我還是挺喜歡你的,但是卻沒想到造化弄人,我們竟然還有血緣關係,不過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很熟悉。”
他這幾年沒白在大陸待,中文水平突飛猛進,甚至還說:“就像寶玉說的,這個妹妹我見過。”
楚瓷笑:“你可以啊,中文大有進步。”
“我也覺得!”
安少昀毫不客氣接受她的誇獎。
席間,楚瓷不說話,安琦玉也沒說話,一直都是安少昀在活絡著氣氛。
安琦玉對自己的名聲看得很重,她的交際圈都是一些名流商人,政界要員,往往很是愛惜自己的羽毛,不肯讓自己身上沾了一點的髒水。
尤其是最近安琦玉即將煥發第三春。
對方的身份也不小,在一次油畫展上認識了安琦玉,他早年喪妻,一直未娶,現在見到了安琦玉覺得塵封多年已經死寂的心卻突然複蘇開出了鮮花。
安琦玉年紀也大了,最近更是孤獨,也想自己老了有個伴,所以對這段感情很是上心。
男方的家庭是軍政家庭,更是容不得一點不好的傳聞。
但是麵對楚瓷,她又有諸多愧疚,在安少昀離開去結賬後問:“你和傅珩,準備辦婚禮嗎?”
“辦的,但是時間未定。”
一開始他們兩個人結婚就隻是簡單扯了個證而已,什麼婚禮都沒有,她連婚紗都沒有穿過,這次肯定是要補上的。
不過傅珩這次小心了,沒有一早就透露出去,他準備低調一點。
上次透露的結婚消息,結果最後發生了那麼多始料未及的事情。
“會邀請我嗎?”安琦玉笑笑。
楚瓷的沉默讓她很是尷尬。
以前楚天華對她說,你以後結婚了,爸爸一定會親自把你交到他手上的,告訴他要對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