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有等楚瓷反應過來,車子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她的頭重重磕在了前排的椅子後背上,楚瓷捂著額頭,眼睛四處張望著。
前麵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人還在交流著:“繼續加速,朝前開。”
“好!”
接著,楚瓷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那車子似乎是瞬間加速到了最大的速度,幾乎都快要飛了出去。
“那些人還在追!”
“別管,繼續開!”
“前麵是金門大橋!”
另一邊的盛暄也注意到了,車子在拐個彎就到了金門大橋,按照前麵車子的速度,如果衝到金門大橋的話,按照那個車流量肯定會發生事故。
如果逼急了,萬一車子直接飛出大橋,後果不堪設想。
他立即對傅珩說:“前麵是金門大橋,別追了。”
傅珩沉聲道:“先別追。”
盛暄凝眸,仔細看了眼洛杉磯市的地圖,說道:“過了金門大橋就是海港,他們很有可能會出海,你先去預備船隻。”
他摘掉耳塞,重新通話:“十三,幫我聯係一艘快艇,我要出海。”
…………
楚瓷被這超高的速度嚇得臉色蒼白,她心想自己到底招誰惹誰了,偏偏就遇到這麼多倒黴的事情,明明這件事情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們好像停止繼續跟蹤了。”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輕輕一笑:“他們是怕了。”
向來亡命之徒是最可怕的。
“現在去哪?”
“先帶她出海,之後再說。”
車子開到港口停下,車門打開,楚瓷隨即被拖了出來,一下車,她就忍不住吐了一口酸水:“你們要帶我去哪?”
沒有人回答,很快她就被帶上一艘遊艇,楚瓷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了,她現在頭暈眼花,臉色蒼白,隻能任由他們擺布,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反抗了。
很快,傅珩那邊的人也趕到了海港,但是放眼望去,已經是一片白茫茫。
剛才因為怕出事,所以傅珩就沒繼續追,現在人也丟了,他撥給盛暄,發現那邊電話也關機了,很快手下回來彙報:“這裏漁民說有船出海,朝著西北方向過去了。”
傅珩一揚手:“船準備好了嗎?”
“好了。”
“我要出海。”
手下沉默了會兒:“傅先生,還是我去追吧,今天海上霧大。”
但是話音剛落,傅珩已經轉身朝著海港那邊走過去了。
今天海上刮的是六級的東南風,而且霧很大,所以不宜出海,盛暄上遊艇的時候也發現了,他推斷那幫人應該是帶著楚瓷朝著西北方向過去了。
盛暄立即開著快艇朝著西北方向追過去,他的腰間有一把最新的輕型手槍,如果情況不妙,可以毫不猶豫開槍。
楚瓷坐在船艙裏麵,明顯感覺船速慢了下來。
開船的男人看了眼天氣,說道:“這霧越來越大,風也大,我們恐怕無法控製方向。”
海上的風和霧越來越大,而且天色很暗,的確是不容易控製方向,距離下一個港口也有一段距離,困難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開過去。
“後麵是不是有船追過來了?”
另一個男人朝後看了眼,大霧之中,一搜快艇的輪廓若隱若現。
“真是麻煩!”
現在他們兩人才知道自己招惹了多大一個的麻煩。
“老板說讓我們把人帶走,可是也沒說帶去哪,這樣下去,恐怕……”開船的男人一臉仇怨:“要不我們把她丟在海上,我們坐快艇離開?”
另外一個男人沉默了會說:“行嗎?”
“你看這霧,我估計一時半會兒開不出去,這女人不知道什麼來曆,據說洛杉磯警方都驚動了,我們行蹤暴露,後麵肯定一大群人追過來的。”
現在楚瓷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而且這兩人也沒有要綁架她的意思,帶著她反而是個大的麻煩,所以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就將救生艇放了下來,將楚瓷拖出去,然後將她扔在救生艇上,準備解開繩子。
楚瓷一看他們的舉動頓時明白了他們的意圖,她眼睛睜得極大:“你們不能這樣做?”
但是那兩個人連和她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直接將繩子解開,讓她自生自滅去了。
盛暄站在遊艇上拿著望遠鏡,但是大霧阻擋了幾乎一切的視線,他丟掉望遠鏡,吩咐道:“繼續朝西北方向開。”
他的腦海裏麵是沿海的海港圖,如果沒猜錯他們應該要去下一個港口。
但是追了一會兒,盛暄忽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經,或許那叫做一瞬間的心靈感應,他從望遠鏡那裏看到前方似乎是有一艘救生艇漂泊在海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