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被一連串的質問問得頭痛,她摁了摁太陽穴,讓自己清醒過來:“我沒有刺激她!”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什麼重話,盛暄為什麼要這麼說他?
盛暄抬起林汐的下巴,聲音沉沉:“你下午去醫院和她說什麼了?”
林汐有些懵,她搖頭:“我沒說什麼?”
盛暄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複又抬起頭來,黑眸緊緊眯起來,他說:“林汐,明歡還是個小孩子,不懂事,她又生著病,心思敏感,我們之間的事情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我和她的關係你也知道,後來她跳樓多半也是我造成的,是我沒經受住誘惑,我對她心裏有愧,你犯不著因為這個去責難她,明白麼?”
林汐靜靜聽了這長長的一段話,算是明白了,心髒某處像是被鈍器擊中了一般,那是一種很痛的感覺,她沙啞著嗓音問:“明歡怎麼了?”
盛暄手機卻在此刻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我是盛暄!”
“盛先生,明歡小姐找到了!”
盛暄難得臉上露出一個放鬆的表情,他皺著眉:“在哪?”
“明歡小姐在天台的儲物間那裏,說等你過去。”
盛暄點頭:“好,我現在過來。”
掛了電話,盛暄側首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呆滯的林汐,他眸色冰冷,然後一言不發離開了。
林汐在他轉身額那一刻突然想拉住他的袖子問:“我算什麼,盛暄,我算什麼?”
但是盛暄根本就沒有給她機會開口。
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痛得林汐彎下腰去,冷汗涔涔,她剛想喊盛暄,但是眨眼之間人已經不見了。
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明歡傍晚的時候失蹤了,醫院方麵立即就給盛暄打電話,查了來訪記錄,下午就隻有林汐過來過。盛暄二話沒說就去找人,但是一直到半夜還是沒有人的蹤影,他大發雷霆,醫院的院長都趕了過來賠禮道歉。
盛暄到醫院的時候,負責照顧盛明歡的護士急忙趕過來,盛暄眉一挑:“人呢?”
“明歡小姐在天台那邊。”
盛暄沒有搭理她,直接乘坐電梯上了頂樓,外麵雨很大,夜色沉沉,天台僅有儲物間那邊亮了一盞燈,醫院的電梯那邊的監控都是擺設,誰也不知道明歡是怎麼做電梯來到天台的。
盛明歡在儲物間那邊靠在輪椅上睡著了被護士找到的時候她還在熟睡之中。
看著她們被嚇得不輕的樣子,盛明歡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
所以盛暄過來的時候,盛明歡眼神有點瑟縮,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
盛暄來到她身邊蹲下,握住她的手,冰涼,他發梢全是細細密密的水珠,這陰寒的天氣裏麵盛暄的額頭上卻聚集著細密的水珠,他呼了口氣:“明歡,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麼?”
“我想上來透透氣,結果就睡著了!”盛明歡低著頭,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個舉動會連累到多少人,反正照顧她的小護士是被盛暄罵得眼淚都出來了。
“下次去哪提前跟護士說一聲,知道嗎?”
對於明歡,盛暄是沒什麼脾氣的。
小護士照顧明歡也很久了,知道這位姑娘也是個大小姐脾氣,而且明顯不成熟,經常做事情不顧後果,有時候她可以察覺出盛暄的怒氣值已經爆棚了,但是還是忍住不發作。她看著現在溫柔的盛暄,再一聯想到剛才那個氣勢洶洶恨不得把醫院都砸了的男人,渾身打了個寒顫,心想,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盛明歡點點頭:“知道了!”她眨著眼睛看著盛暄:“那你記住了,我以後不開心心裏難過的時候都會在這裏透氣。”
盛暄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不開心了?”
盛明歡低著頭不說話。
“林汐讓你不開心了?”
盛明歡還是沒有說話,有的時候沉默是最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但是今天林汐的確是讓她不開心,心裏麵抑鬱難過了。
盛暄沒再提,握住她的手:“去睡覺吧,都淩晨三點了。”
他現在很是疲倦,眉眼之間浮現的都是淡淡的疲憊。
小護士剛想推著明歡離開,但是明歡卻朝著盛暄張開了手臂:“你抱我回去。”
盛暄彎下腰,將她抱起來:“以後不準這樣了,聽到沒!”
明歡點頭,很是聽話的樣子:“聽到了!”
…………
楚瓷雜誌社那邊合約已經簽了下來,但是要正式發行刊物還是要等到明年。
這天她剛聯係好一個業界資深的主編,準備將人挖過來給自己做編輯,兩個人聊了一會,彼此都還是挺滿意的,不一會傅珩的電話打過來了,問她待會兒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