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落魄的但是頗有姿色的孤女,向來都是心懷不軌的男人垂涎的對象。
楚瓷很多時候都懂得自保,不讓自己受到傷害,但是到底是個剛畢業的女孩,沒有什麼社會經驗,很多事情是也做不到八麵玲瓏遊刃有餘。
所以,當那個腦滿腸肥的男人喝著喝著酒就把手伸到她的大腿上的時候,楚瓷腦海裏麵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她站起身來,直接一杯酒潑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
氣氛頓時安靜了。
楚瓷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就要走。
但是這個地方豈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所以她還沒走到門口,背後陰沉沉的男人聲音就響了起來:“你要敢走出這門,一輩子都別想還清那些債!”
楚瓷的腳步頓住了。
隨即一聲嗤笑響起來:“小姑娘,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還跟我擺譜呢?也不看看現在楚家什麼樣子?”
楚瓷轉過身來,抿緊了唇瓣看他。
一旁頓時一陣笑聲:“我說楚小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也應該看清形勢了,你看你潑了劉總一杯酒,不如你給他擦幹淨?”
楚瓷忍了又忍,最後抿著唇角笑了笑,從服務生手裏麵拿過手帕,剛想伸手去擦就被男人一把撈進懷裏麵,毫不顧忌就想親上來。
楚瓷神經本來就緊繃的厲害,腦海中的弦一短,她尖叫一聲,急忙躲到了一旁。
劉總也不怒,就這麼冷冷看著她,歪著腦袋說:“這人呢,得學會識時務,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
劉總很是滿意,大笑了一聲後說:“說我強迫一個小姑娘,傳出去名聲也不太好。”他思考了一會兒說:“這樣好了,你先回去吧,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不過呢,這中間發生點什麼變故可就不好說了,搞不好你弟弟連書都讀不了。”
話語裏麵滿滿都是威脅的意思。
楚瓷捏緊了手掌心,指甲都要掐在了手心裏麵。
她開口:“劉總,我給您擦幹淨吧!”
現在她得忍,她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怕的楚瓷的,能夠保護她的人已經不在了。
她伸出手,就被男人拉到懷裏麵,那笑容猥瑣而又陰險:“早這樣不就行了嗎?何必呢是吧……”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推了開來。
陸湘帶著一幫人走了進來,對著劉總仰了下巴:“劉明是吧,放開她。”
楚瓷趁著這機會急忙站起身來,躲在陸湘的身後。
“我說你是誰啊,當這裏是什麼地方?”劉明怒不可遏,但是一看陸湘帶了那麼多人來,氣場上首先就矮了一截。
“我是誰不重要。”陸湘捏著楚瓷的手:“這是我朋友,我現在要帶她走!”
劉明冷冷看著楚瓷,冷哼一聲:“你要是真覺得無所謂,你就走,不過走出這道門,你欠的那些錢……還有你弟弟?”
楚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其實他們怎麼對她她都是可以忍受的,但是楚暄,他才讀大學,還是名校,不能就這樣被毀了。
她當即就猶豫了。
陸湘一聽這劉明還敢這樣威脅她,怒不可遏,“你還威脅人是吧,你敢動她一根手指試一試?”
“喲,小姑娘,口氣還挺大!”
“江行!”
一柄黑洞洞的手槍立即抵上了劉明的腦袋。
陸湘隨即拉著楚瓷走出了包廂,一到外麵,陸湘就扔掉楚瓷的手,冷聲道:“誰讓你來這裏的?”
“我不來這裏求他們,還能去哪裏?”
“那你成功了嗎?”
楚瓷搖頭。
陸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麼,你這叫羊入虎口知道麼,今天要不是江行跟我說你在這裏,你估計被他們幾個玩死了都沒人幫你收屍!”
楚瓷的眼淚終於出來了,聲音提高:“那我能怎麼辦,我不去,他們就去我家裏鬧,去楚暄學校鬧,他們怎麼對我沒關係,但是我不能不管楚暄!”
“我看你就是傻,你去了除了被他們白白占便宜什麼都撈不到!”
“是,我是傻。”楚瓷抹了把眼淚:“不是你,你怎麼說都行!現在把他們得罪透了,他們去楚暄學校鬧,你說我能怎麼辦?”
陸湘終於怒了,敢情她一番好心還被當成驢肝肺了,她冷著一張臉:“你這什麼意思,我管你我還錯了吧,得,我也不管了,你現在進去對他們磕個頭,陪他們睡一覺,沒準這賬就算清了。”
楚瓷抬起臉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麵滿是淚花,偏偏臉上表情很是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