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湘看到結婚證的時候,愣了很長時間。
她真的是結婚了。
仿佛有什麼開始慢慢改變了,很細微,但是卻是那麼明顯的存在。
陸湘捂著嘴巴,最後發了句祝福。
如果說以前不覺得有什麼,一個單身也是挺好的,但是楚瓷現在結婚了,陸湘突然感覺到了有些無所適從,感覺自己像是被拋棄了一般,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可是事實告訴她她想得太多了。
傅珩領了證之後就匆匆辦了一個家宴之後就出差去了。
楚瓷成了一個新婚就獨守空房的寂寞怨婦,當然她對此表示沒什麼意見,以前怎麼活現在就怎麼活,過得很自在。
陸湘自己在外麵租了一整套房子,三室一廳的,正好離楚瓷工作單位比較近,於是就慫恿楚瓷過來住,楚瓷覺得友情的力量比較大,於是舍棄了自己家那將近兩百多平上下兩層樓帶花房,浴室大的都可以遊泳的高級住宅,搬到了陸湘租的房子裏麵。
楚瓷以來,陸湘就忍不住說:“他出差也沒個期限嗎,這都一個多月了。”
一本雜誌輕飄飄扔到她的麵前,楚瓷整理行李箱,然後抬起臉說:“看到了他的財富估值麼,你覺得他有空閑時間麼,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去麵對他,說實話,我其實挺怕他的!”
陸湘皺眉:“怕他?”
“對啊!”楚瓷慢條斯理地說:“你別看他看起來溫和有禮貌,但是感覺就是很難以接近,怎麼說呢,就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男人,冷冰冰的反正。”
陸湘仔細想了想,她和傅珩說話的次數也很有限,也不是特別了解,基本上傅珩對外的形象也都是高冷淡漠的,陸湘有點兒理解她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會後悔了吧!”
“也沒有。”楚瓷思考著該怎麼回答,手機電話響了,她走到一邊接電話。
陸湘坐在沙發上吃水果,聽楚瓷的語氣應該是楚暄打來的。
反正對於楚暄,陸湘也就是覺得他是一個長不大孩子,好像還挺依賴楚瓷的,楚瓷對他也是真好,什麼都慣著他,為他先考慮,而不是先想到自己。
陸湘是家中的獨女,所以對這種親情還是蠻羨慕的。
楚瓷打完電話走過來坐在沙發上歎了一口氣,有些無賴:“感覺楚暄還在生我的氣。”
陸湘遞給她一個蘋果說:“你這不聲不響就結婚了,還是先斬後奏,擱我我也不能理解,而且楚暄是你弟弟啊,你不跟他說一聲就把自己嫁了,他心裏總會有點不是滋味。”
“我讓他放暑假回來,他也不肯,說要打暑假工。”楚瓷看著手中的蘋果,聲音有點悶悶。
楚暄在A大讀書,讀得是計算機專業,他頭腦聰明,靠自己寫代碼也能掙到不少錢。雖然那筆錢很微薄,但是負擔自己的生活費還是沒問題的。
對於這件事情楚瓷倒是有點愧疚,都說長姐如母,她自己也沒多少錢,不能讓楚暄像別的孩子那樣無憂無慮度過自己的大學時光。
陸湘就覺得她想太多,心理包袱太重了。
楚瓷在這裏住了下來,象征性地交著一點房租,就是每個月的水電費她都交了,其他基本不用操心,而且陸湘這裏離工作單位還近。
陸湘找了一份簡單輕鬆的工作,有時候就在家裏麵畫畫圖,她閑的想找楚瓷出去玩,但是楚瓷太忙了,每天工作都要加班,回來已經很晚了。
沒辦法,陸湘隻好自己去玩。
六月底的時候,在麗晶酒店有一場酒會,陸湘收到手機發來的短信本來不想去,這個慈善晚會,舉辦人她正好認識,她的家底不薄,在宜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她也是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但是聽說溫馨要去的時候,她就改變主意。
而且陸湘還不想一個人,想拉著楚瓷一起。
楚瓷搖頭:“我現在對就會沒興趣,就對錢感興趣,我要好好掙錢!”
陸湘撇嘴:“你又要加班啊!”
“對啊,加班才有錢啊!”
陸湘不滿:“去一次有什麼要緊,少加一次班損失多少錢啊?”
楚瓷心意已決:“我本來就不喜歡這些酒會,以前我爸在的時候,那些表麵上客客氣氣,背後誰不說他是暴發戶呢,說完沒關係,說我爸就不行了,所以我對酒會這些社交活動沒什麼興趣,陸湘,饒了我吧,我真不想去。”
“好吧好吧,那我自己去了。”
陸湘櫃子裏麵有一排的禮服,她身材高挑,經過大學四年,又長高了幾厘米,現在已經達到了170,再加上又高又瘦,腿長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