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來,堅決不回去去承受小胖子的怒氣,拍拍身上的草屑往後院走,快樂地唱著歌:“啦啦啦,我是快樂的張書書,一賭一賭老是輸。”
散了吧,這樣的真心話,假得要死有什麼必要再玩下去,我怕小八就會毀在這裏,我總是拉他,我拉得很無力了。
偷得了小八的一個吻,他卻不知道我心裏是喜歡他的。
嗬嗬地笑著,有些失望,有些落寞。
回到了住的地方,小桃子還在等著我回來休息,我一進去就撲倒在床上:“桃子你知道嗎?你們家的二小姐要嫁給八王爺了,真是牛嚼牧丹,你家主子我恨啊,恨啊。”
“小姐我聽說了,小姐不要生氣,這樣也好啊,二小姐嫁到京城裏去,就沒有人再敢嘲笑小姐了。”她還給我找理由呢?多可愛的丫頭啊。
“小桃子啊,謝謝你照顧過我。”臉壓在棉被下,慵懶地說:“桃子桃子你家主人的失戀了,你先下去讓我好好睡一覺,還有啊,沒有我的吩咐,你明天就先不要進來了。”
我打算離家出走了,我又不是笨蛋,我聽得出小胖子預告的信息,他要帶著我回京城去做第N者。
豬才會答應他,但是他是皇上,他端起架子來,他不必求人的,他是直接命在命令執法的,不去都不行。
這年頭當官的就是橫,你能怎麼著,他霸道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
所以上有政策,下也能想得出對策的,我如果的失蹤了,他想命令我跟著去也沒有人在,一切作廢,嗬嗬。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我就醒了,也沒有帶什麼衣服包袱的,那樣會讓外麵的禦林軍生疑的,隻是將一些細軟放在袖子裏就出去。
我比小八聰明多了,小八會先泄露自已想做的,我卻不動聲色,就離開這裏。要是小胖子知道我有這個意思了,他不會吝嗇於幾個人手的,會將這裏看得個蚊子都飛不出去。
我想,我還是有些了解他的,小胖子看想來人不咋咋樣,可是內心很腹黑的又很霸道的,他想要的,他就強勢地想得到,這一點比小八要優秀,我比較欣賞俐落得到的。
外麵的天色還微微的黑,幾點星辰淡淡地掛在天上,朦朧的白已經浮了上來但萬物還在沉睡之中,晨風微涼,讓肌膚生寒,縮著手我偷偷摸摸就往側門走去。
在側門處,禦林軍居然對我查問得極嚴,大概是太早了,他們還保持著在宮裏的腐敗傳統沒有到天大亮,一般不給人進出。
“張小姐,請你等到天亮之後再出來。”那守門的,很有禮地拒絕我出了。
“我是這裏的主人,我有權進出,你憑什麼攔我啊。”我惱火得想抓頭發,要等到早上,那多危險啊,要是讓小胖知道了,我就直接扔進地牢吧,那裏連想逃走的念頭都沒有力氣生起來。
“對不起張小姐,我們有我們的規矩。”
“什麼規矩啊,這是我們季家的地方,不是你們當差的宮裏。”真討厭啊,嗚,快讓我出去啦。
那禦林軍還是麵無表情地和我說:“不管是季家還是別的地方,天下之土莫非王土,就連威遠候進出也得登記。”
陰著眼看他,大哥,你夠拽的啊。“你叫什麼名,我要去投訴你。”
“書…書。”生硬的聲音帶著一些詫異地走近,哥哥看看天色,有些奇怪地看著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哥哥。”我委屈地叫著:“他們欺負我。”
那禦林軍抹了把冷汗,對哥哥畢恭畢敬地行禮:“上將軍,是下官負責這裏的巡夜,張小姐硬要出去,但是我們沒有命令,是不能隨便讓人這麼早出去的。”
他這麼說敢情還是我的不對了,他看到哥哥是鬆了一口氣:“上將軍,這位張小姐怎麼也不聽勸。”
靠,還在我哥哥的麵前告我一狀,也不等我走了再說,真不會做人,注定升不了大官。
是的,我有些蠻橫,沒有辦法,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表小姐隻在今天有效。走近哥哥,有些委屈地說:“哥,我要出去。”
“這麼早?”他擰起濃眉:“書書你要去哪裏?”
輕輕地一笑,拉了哥哥的手到一邊壓低聲音說:“哥哥,我是先離家出走幾天,先去避避風頭,要不然皇上會帶著我直接回到京城的。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啊,天下人都知道我死了,我卻還活著,他不是擔心有人說三道四嗎?”要是到時候跟著回了京城,他一個反臉,讓我假死變真互,那才叫做捶恨呢。
哥哥聽了一些,溫厚地一笑打斷我:“書書,你不必跟哥哥說那麼多的,你想到什麼地方去,等皇上走了我去接你。”
“不用接了。”最明白我的,是哥哥啊。
“你還會回來嗎?”他認真地問著。
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哥哥,你看我什麼也不會的,我不回來,我會餓死的。”
他拍拍我的肩頭:“在外麵要小心些,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有什麼事,托人送信給我便好,哥哥一定會趕過去的。”
“好啊,哥哥,那個我先走了,再晚些就很多人起來了。”
“等等。”他拉住我,從他的衣袖裏摸出幾綻銀子塞到我的手裏,再摸,卻沒有了。他低低地說:“書書,你先用著這些,哥哥身邊隻有這些。”
真是太好了,不僅放行,還給我銀,好想抱著他的脖子卟卟地親二下,可是不行啊,哥哥是不可以隨便亂親的。
笑眯眯地收下:“哥哥的錢,妹妹可敢用了,妹妹很會敗家的,不過有準備,才不會餓著自已的,我先走了。”趕時間啊。
開心得不得了,長這麼大離家出走,還有人給我塞銀子。
他看著我走遠,久久還站在原地,每次我回頭看,他都還站著看我,揮了揮手和他再見。霧氣開始迷蒙了起來,朝霧一散,太陽升起來便會是大天亮了。
昨夜那一個吻,如一場夢一場雨,下去了,知道隱約就是那樣,但是過去了,抓也抓不住的感覺,就飛逝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