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目一瞪我:“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你是。”可憐的我,出頭天在哪裏。
他若有所思地說:“即然到了寧城,也就是緣份,季夢琳我告訴你,有些東西,你越是想躲避,你越是會對不起別人,倒不如說出來,心裏有個痛快,以後也不必再三心二意害人了。”
汗,我哪有害人,我當時就是見到哥哥心裏很高興啊,認知道哥哥對我有那種感情。後來又貪戀著那種溫暖,唉,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好吧好吧,橫豎都是要說,逃避不是我的作風。
我一直沒有跟哥哥說清楚,就是怕傷害了他,也怕自已最後的落腳點和退步點都沒有了,我一直就是這麼自私,我歎息,我是這樣的不好。
六王爺這廝,我真懷疑他有教唆馬兒來這裏。
進了城,還能看到牆上那殘留著的張書書畫相,有沉沉的暮色中有些發抖著,但那通輯犯的事,似乎離得很遠了。
我還是大膽地出現在寧城裏。我怕什麼啊,那畫中的人又不是我。
馬車一直往季家趕去,這裏的一街一景,我都很熟悉,我和小八經常出來廝混,處處都有我們的影子。
深深地一歎氣,如今隻有我一個人在了,他已經走,而我回來,隻剩下我一個,還有寧城很多很多的回憶。
看一處,想一些,回憶像是蟲子一樣,慢慢地將我噬咬著,痛痛的,癢癢的,酸酸澀澀的,那些日子彷在眼前,又離得很遠。寧城讓我有些害怕,但是又喜歡在這裏,很多很多的回憶。
帶著六王爺直接轉到季府的前院去,大門處守門的看到我簡直就說不出話來,估計是沒有想到這頭號通輯犯居然敢跑出來,還跑回了家。
哥哥也跑出來了,還有一臉驚訝的威遠候,當然還有那季玉濃,我一看到她,我就心情愉快了起一,就像是下了連日的大雨一樣,終於天都放晴了,小八走了,沒有帶走她,估計打死也不願意娶她了。
好啊,小八你終於有誌氣做對了一回事了,男人就是要這樣,不要就不要,何必總是什麼也不說。
掀開簾子,六王爺萬般氣勢地抓著我的手指下來,那樣子似乎我就是公公他就是皇上一樣。
然後睨視的眼神,瞧著父親哥哥。
季玉濃又開始癡癡地看著六王爺了,眼裏又開始冒星星了,如果說小八是精美的一塊玉,那麼六王爺就是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光芒,尊貴俐落漂亮的風格的玉,多少是華貴氣派一些的。
“六王爺好。”季玉濃的反應最快,走過來就請安示好。
這孩子還挺聰明的,有進步啊。
“賞。”他有些滿意地說。
我還楞在原地,賞是啥意思啊,六王爺不會想要蓋過皇上的風頭吧。小胖子來好像季玉濃都不能接近的,別說打賞了,季府的人簡單是做牛做馬苦不堪言,我就是其中的一個代表。
他陰黑的眸子帶著利光一刮我:“沒聽到嗎?小媳婦兒,本王叫你賞。”
吞吞口水,然後升出了手掌:“沒給錢給我,不好打賞。”
氣惱得他一捏我的手心,然手將一袋子沉甸甸的東西交給我,打開一看,全是亮晃晃的家夥。
暈倒,人家隻叫一聲好,就要我賞錢,我趕了那麼久的馬車,也沒有看見打賞一文半兩的,挑了個最小塊的銀角子給季玉濃:“好了,買糖吃去吧,大人說話,小孩子一邊玩去。”
她呆呆地看著我,拿著銀角子腦子還轉不過彎來。
哥哥幽黑的眸子也在盯著我看,似乎不認識我一樣。估計六王爺那一聲小媳婦兒讓他還無法反應過來,也是,我總是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我一笑,嬌嬌地想要走過去,誰知道六王爺一手扯著我的發,痛得我頭皮發麻轉回頭哀怨看他:“六王爺。”
他不是叫我去跟哥哥說清楚嗎?可是人家過去,他怎麼又拉拉扯扯的。
他冷哼地說:“收起你臉上浪蹄子一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