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腳都站得有些麻了,六王爺先出來,瞧了我一眼便說:“來人啊,把疑犯張書書抓起來。”
虎狼一般的公公便衝了上來,將我抓個五著,還用繩子五花大綁。
我就不懂了,我就莫名了,淡定地看著他:“你是不是要給個理由,不能因為私仇而公報。”
他冷冷一笑,從袖子拿出那塊玉佩:“張書書,現在懷疑你有殺害小公主的嫌疑。”
“啊。”我真好笑:“那玉又不是我的。”而且那天不是他丟了嗎,後來讓傲妃撿了去了。
他不由分說,冷哼一聲說:“帶走。”
我想,我真的弄不明白,我這腦袋安逸太久了,怎麼宮鬥也延續到我的身上來了嗎,我不過是一個小宮女啊,不出位,不爭權,知道的也不多。
可是我真的很相信自已被抓了,看著那不見天日的大牢,那騰騰燃燒的火把,以及各種冰冷的刑期,然後我被推入一間獨立的牢裏。
手抓著鐵窗,雙眼適應了這光線,我知道,我被關起來了。
想尖叫,竟然想笑,是不是什麼怪異的一日遊啊。
他最起碼現在應該來問審我吧,什麼罪,嫖鴨嗎?嗬嗬,那個我願入罪。
等待日子有些暈乎乎,那煙火的味道不太好聞,小小的牢房隻有一些幹草,還有那又破又舊的被子,和電視裏演的,幾乎沒有二樣,幸好我穿得多啊,而且這裏冷風吹不入,倒也沒有那麼冷,靠著牆坐下等著他來。
有本來他就不要問我罪,直接定了。
他肯,小胖子也未必肯的,他分明就是公仇私報,他進去時候,還在說我呢。那他無聲無息在站在一側的時候,是不是想要問清楚我,然後我說嫁他不過是謠言,他又生氣了,索性也不顧情麵了。
等啊等啊,從白天等到晚上,餓得我咕咕叫,可是他還沒有來。
可恨的,就算是罪人,也得給飯吃啊。
正在問候他八代祖宗,外麵的腳步聲傳來了,我站起來抓著鐵窗用力地想要瞧得更多,嗚,還是自由好啊。
慢慢看清楚人,有些氣恨,為什麼不是他。
送飯的把飯送來,我問:“六王爺嗎?”
“是你能問的嗎?”他狠狠地一瞪我。
切:“為什麼不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就抓了我,就算是要死,也得給個理由。”何況我心裏可是清白得很,除了有時偷吃小胖的東西,就沒啥壞處。我不也是為宮裏節省糧食,放著不吃就會爛掉的。
那人好凶:“你要不要吃飯,不要就拉倒。”
“要。”雖然他態度一流的不好,可是我沒有想和自已的肚子過不去,餓得都咕咕叫了。
抓了飯進來,也不敢多問什麼了,這牢飯可真不好吃,
飯是冷的,而且還是硬的,菜就別想要了,連菜湯都沒有一點,草草吃了二口,有些委屈有些歎氣,談什麼愛我,喜歡我呢,連根菜莖也不給送來。
可是,又憑什麼要這麼想他呢,自已不是一個勁地要和他二清關係,吃就吃,冷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等於吃東北大饅頭吧,沒菜沒鹽沒油,吃著無味,能填飽就好了。
到了晚上,那個冷啊,照樣抓起黑棉被就蓋,人不能太嬌貴,不然死的就是自已了。還是一晚上沒睡好,到處都有蟲子咬我一樣,隻能丟了那黑棉被,蹲在小牢房裏跳青蛙,讓自已暖和起來。
行吧,就這樣,這樣倒也是好讓自已不去想他的好,他的不得已。
主要是有些心酸,打小到大,就沒有什麼不良紀錄,現在倒好,還坐牢。
白天黑夜我分不清楚,這裏反正都一個樣,隻能靠溫度來感覺是白天還是黑夜,跳到無力地躺在地上喘息。
就算有腳步聲響起,我也無力了。
抬眼看著是他,我淡淡地收回了眼光,裝成什麼也不在意。其實心裏感動得想哭,該死的,他終於來了,他抓了我,也不問,也不說,就把我丟在這鬼地方,我恨他。看到他,又忍不住的想要告訴他,我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