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莫愁,她的淚,我覺得有些懦弱,不過即然還是念著一點麵子,也不好說人家。
她隻是愛六王爺而已,又沒有什麼錯,錯的是那痦子,一點也不愛她,活活就糟蹋了莫愁這個良家少女。他是惡魔,誰喜歡上他,誰倒黴。
不管他看得上也罷,看不上也罷。
穿著淡雅的素淨的衣服,風去了,太陽也縮在厚厚的雲朵裏麵,我也沒帶傘就出門。
隨行帶著小丫頭,還有二個仆從去的。
從來沒有發覺,到自已的鋪子裏頭,需要帶著那麼多的人。
這麼大的仗勢為,倒是覺得自已有些心虛了。
走到了店鋪,那姑娘們看到我,一個熱淚盈眶啊,活像是我帶款潛逃了一樣,個個怕我不發工資啊。
“張小姐……。”
“張小姐……。”你一言,我一語,我感覺到人情的可貴啊。
笑嗬嗬地說:“我沒事,就是有此些累,所以才在家裏多休息幾天的,姑娘們可不要偷懶啊,這個月的業績要是上去了,給你們加工資,按提成分配。”這樣做事的估計就隻有我一個,不過成效真是一個好,個個拚了命地做,拿到的工資,讓我也眼紅地想搶。
“我到二樓去看看,好想喝酸梅汁啊,嗬嗬。”
於是一杯,就送到我的手裏了,新鮮豔色的液汁,喝一口,酸甜透甘沁透了,一身的燥熱之氣,都壓了下去。帶著小丫頭直上二樓,果不其然,那角落邊,還有個人在喝酒。
他一身滾紫金邊的衣服,顯得貴不可言,神色很淡然地看著街上人來人往,桌上放著幾壇酒,還有一碟花生米,幾碟下酒小菜。
那淡然悠閑的神色,哪裏像是一個酒鬼,他就是在釣魚。
好吧,魚來了,不過不是任他釣的。俺是受了他夫人的命,來勸他的。
大方在走了過去,他笑眯眯地說:“坐。”也不抬頭看一眼,就知道是我,想必剛才在街上,就讓他看得一清二楚了。
心有點忐忑不安起來,大方地坐下,喝著杯裏的酸梅汁,唇齒間都是酸甜的氣息,看著他說:“今天六王妃來找我了。”
“哦。”他淡淡地應,夾了一個花生米吃,優雅的氣度,讓人著迷。
也不問我什麼事,這人,我有點摸不著他的頭腦了,再喝一口酸梅汁說:“六王爺,你為什麼一直在這裏喝酒嗎?六王妃說你幾天沒回了。”
“你說呢?”他抬頭朝我一笑,氣色還是一個好啊,沒有半點的頹廢之狀。
“六王爺真愛說笑,我又不是六王爺肚子裏的蛔蟲。”少假了,有什麼說什麼吧。
他竟然笑了笑,優雅地倒了一杯酒說:“世上能知道我心思的,女人之間,就隻有一個,那便是張書書那個磨人的小東西,來吧,如果無事做,就來陪本王喝點小酒,天氣轉涼了,正是品酒好氣候。”
我懷疑他神經病,我瞪,我瞪他。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六王爺,你喝夠了沒有,這裏是客棧,你有家不回,這樣讓我很難做的,你六王妃都來找我,勸你回家了,男人做到你這份上,著實是讓人惱火,怎麼連家也不敢回呢?她又不是母老虎,還會把你吞了不成。”
歪曲他,然後再謠傳他。
男人都是好麵子的東西,我想,他也是的。
他微眯著眼看我,也不說話,隻是又倒了二杯酒喝完。
一口酒氣朝我嗬過來:“張書書,你這妖精開了這個店,就把我的魂勾留在這裏了,你即然如此顧念姐妹之情,那你說怎麼辦,是不是要自殺,才對得起她。”
去,什麼跟什麼啊,小姐我才不會自殺。
當然我離開他,是有點還念著姐妹之情。但是姐妹之情,比起愛情來,自然是淡薄了一點。
我想,我不會退步的,是他自已放棄的。
我要的愛情,和他的不一樣。
邪氣地一笑:“六王爺你真是一個多情種子啊,怎麼一個女人,都讓你記懷那麼深呢,我想那妖精自有妖精的法子。那個妖精就要成親了,到時,六王爺可以來喝杯喜酒。”
“成親。”他笑了出來,滿眼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