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桌子四個人玩起麻將,小胖在我上位,小綠在我下位,而徐公公也坐在對麵陪打著。
沒有別的妃子參與倒是還好,打得自由自在,輕鬆地打發著時間的過去。
人家說時間就是金子,一去不複頭,這裏的時間是炭,慢慢地燒著不知什麼時候才見底。離那句什麼回首白發滿頭,多遠啊。
瞧那二位,還不是一點水也不放一下。
“三條,糊了。”我一推牌,興奮地叫著。
小綠和徐公公是乖乖地給錢,因為剛開始他們贏的時候,我也是給錢的。
不過他,我眼光轉過他:“喂,皇上,你不要賭輸就不給錢啊?”
“天下的錢財,都是朕的,朕憑什麼給你。”他很淡然地喝一口茶,那徐公公趕緊給他洗好牌,不勞他尊手。
我靠,又來這樣的話,以前玩我不認識他時,也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賭輸了就要給錢。”這是真理:“輸不起就不要玩。”
徐公公示意地朝我眨著眼,怪我這樣說皇上了。
瞪他一眼:“他每次這樣賭的,以後誰敢跟他賭啊,賭桌上無父子。”何況還是假夫妻。
小白臉倒是覺得自已贏的時候,很高興。
盡贏我和小綠的,再將賭金都奉獻回皇上,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連你也是朕的,你的還是朕的。”
無語,能不能轉一句話,行,他就狠,我殺二家就好了。
他在我上家,最最最討厭,啥牌也不給我一個。自已不糊,也不放個屁的那種。
行,他贏了,我也很高興啊,這局算是和平解決了。
小綠和徐公公是乖乖給錢的,他看我一眼,我很單純地說:“皇上,我不也是你的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自然這裏麵就是一夥的,何必給來給去。”
他說:“朕是皇上,朕不給你是你的命,你給朕的,你就必須要。”
哇,這是什以跟什麼啊,強盜和土匪論。
所以最討厭跟皇上打麻將,但是這家夥,又要玩。
大雪茫茫,越下越大,裏麵卻是暖意融嘖,玩得好是好心。
在深宮中的女人,是多寂寞的啊,錢財多少是有的,閑來無事打打麻將,日子過得奢靡又快。
很平靜的日子沒有什麼是非生起,小胖的妃子很乖,不會對我嘲諷啥的。
現在風頭太勁了,小胖沒事就喜歡呆在鳳儀宮,太後看著笑眯眯的喜上心頭,宮妃自然不敢出半句聲音,可是我總是覺得沉靜如水的宮,卻不是表麵看起來般。
沒去問他,他不說的,我問了他也不會說。
打了二個時辰,宮女進來說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我去方便服一下,順便就淨手洗臉再去用膳,一邊的宮女說給我梳著發說:“稟皇後娘娘,今天下午柳妃娘娘送來了一件衣服,請問娘娘如何處置?”
“咦,她過來,你們怎麼不通報一聲啊?”這多不好,裏麵叫鬧聲連天的,至少叫一聲,讓我們聲音小一點,斯文一點。
宮女又說:“柳妃娘娘說不用通傳了,皇後娘娘說過喜歡她衣服上的花色,她特意送過來,祝皇後娘娘小年快樂,身體安康的。”
還真是有心,今天早上我就收到很多禮物了,但是也不是白收的,還得一一回敬,給出去的比收回的還多,偏得小胖好小氣,不給我什麼賞賜的。
我說他怎麼給別的女人都有啊,我卻沒有見到,這皇後宮中的東西,還隻是每月的月錢,那些貴重的,就是太後娘娘賜的。
他說人家別的妃子侍寢,侍候得好,當然會有賞賜了。
那眼中的含義,讓我想踢他,叫他色狼。
靠,老娘現在身懷六甲,怎麼個侍寢,不壓死他。
到太後那裏是上班,天天準時準點風雨無阻,哪怕再想睡,眯著眼睛過去,一進到敬華宮所有的睡意全無,上班自然是有薪水的,太後就給賞賜些什麼。
“稍晚一會,你們拿一對金手鐲過去贈給柳妃。”
“是,娘娘。”
“娘娘,那那衣服怎麼辦?”宮女快到門口,又回來請示我。
這有什麼好為難的:“收下啊。”
“可是太後娘娘說,叫皇後娘娘莫要收柳妃的東西。”
不至於吧,太後對她的意見還是挺大的:“拿來我看看。”
衣服攤開很漂亮的素白色,而且還是那種很柔軟的細致的布料,她真的好細心,知道我喜歡穿這樣的布料,上麵繡著素雅的花,遠遠的一朵,針腳細密,真的是挺別致的。
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妥啊:“你洗洗之後放在衣櫃裏,以後想穿就穿,這是格妃的一翻心意。”
“奴婢知道了。”宮女拿著衣服下去。
我出去吃飯,小胖還咕噥著我怎麼慢。
他在我這裏,倒是肆無忌憚的,很少擺架子,但是看得出,他很開心。
“你以為我是男人啊,總得梳梳發什麼的?”
“給誰看,還不是這樣子,想傾國傾城那是不可能的。”
“傾倒你就好了。”我沒好氣地說著。
“還沒有夠份量。”他笑得可惡,卻還是給我夾了一些菜:“吃吧,下午看你吞點水,就知道你餓了。”
還是挺細心的,他學會了照顧孕婦,甚至越來越接受我這個孩子。從以前的不談到現在會談起,會關心,還會去問禦醫一些事。
“唔。”我停下筷子,叫了一聲。
身側的他有些緊張地問:“怎麼了?”
“他踢我一下。”小寶寶倒是不乖起來了。
他雙眼一亮,一手擦擦就貼在我的肚皮上:“在哪裏?”
“這裏這裏。”我拉著他的手移人地方,小家夥又是一踢,他滿臉柔和的要淌出水來:“真的踢了,就踢在朕的手掌手。”
“他在肚子裏練拳呢?還踢。”我笑著,眉間的笑意擴散到全身。
我想,這時候的我,是多幸福啊,溫暖和美得讓我想醉了。
他還摸不夠,頭靠在我的肚子上聽著。
我摸摸他的頭,彈了彈,咳一下:“嗯,有人在。”別這樣影響形象。
他偏就要抱著我的腰,去努力感覺,這人,說他成熟了,還是很讓人無語的。
由得他這樣傾聽吧,如此這般,多溫馨啊。
他說:“生命的蠢動,如此的神奇不可思議。”
是啊,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當我感受到他在動的時候,那真美的感覺,就像是世上給我所有的幸福一樣。我想我真的可以很開心的,我有孩子,而小胖,也接受了孩子。
他手抓著我的手,抓得很緊,似乎在為這生命在感動著。
真是服了他,還沒有生下來呢,倒是比我這個做母親的,還要有感觸。
他聽夠了抬起頭來,我看到他的眼眶裏,有一點點的濕潤。
他是不是太入戲了,還是怎麼了,不過是胎動而已,再說了,孩子不是他的。呃,做人不能這麼攻擊他的痛處,又不是嫌自已過得太舒服了。
宮女有些冒失地撞了進來,一張臉蒼白著:“不好了不好了,娘娘,柳妃娘娘自殺了。”
“啊?”我手中的筷子落地。
皇上冷聲道:“大膽,誰讓你進來說此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