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地說:“這不是你的孩子,這是我自已的,十月懷胎,辛苦至極,我一個人流落他鄉,我發燒感冒沒有人一個人在我身邊,把我當成寶,對我孩子很好很照顧的人,也不是你,我生產的時候,痛得昏天黑地,在我身邊照顧的人,也不是你。孩子餓了,累了,病了,照顧的人,也不是你,你憑什麼說,你要留在你的身邊,我真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可以自私得說出這些話。”
為什麼我要笨得說出這話,我說出來,都恨不得打自已一巴掌。這不是不打自招,有些承認孩子是他的了嗎?他是個精得不得了的人,這話中之意,他一聽就懂。
怪不得有人說衝動就是魔鬼啊,我一衝動就說出來了,心裏頭就是很委屈,為什麼他現在要來跟我搶。
我多少還算是了解他的,他那麼看著丫丫,就已經把她當成自已的女兒了。
他還年輕,他有的是美人妃子,想要生什麼樣的沒有啊。
可我的生命中,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我視她如命,他怎麼可以搶我的呢?
也許是我的傷心,讓他有些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把丫丫放下地,低聲地說:“明天再來看你。”
明天還來,哼,總是這樣,不停地找借口,不停地靠近,然後呢?他又想幹什麼?
難道他以為,我們之間,還會有什麼再續嗎?
不可有的了,走過的路,不想再去回去。
他語氣之中的種種,我想想,他就是氣我以前的逃走。
男人可以這麼自私,為什麼女人就不可以。
大家各自離開之後,不是各過各的,各都很開心嗎?幹嘛要去打破現在的關係。
他還說我傷害了莫愁,有沒有傷害,我想他也會去查的。
那麼莫愁一定會害怕,一定會驅趕我們出宮的。
抱著丫丫去睡,可是半夜的時候,幽香殿的外麵,忽然燥聲大作。
我還以為是莫愁來鬧呢?披了件衣服出來,一公公來稟告,說是莫林。
“讓他進來。”我淡淡地說。
還以為緊張的是莫愁,沒有想到是莫林。
莫林還是一臉怒火衝衝的樣子,我淡然地看著他。
就不知道他現在生什麼氣,進來也不施禮,而是怒視著我:“張書書,我莫林,真後悔認識你,把我妹妹傷成那樣,還不肯放過她。”
“是嗎?”半夜上門來踢館,他有這麼急嗎?莫又怎麼了?
“真想不到,你的心,如此的自私狠毒。”
我好笑:“我又做了什麼?”
我好端端地在宮裏,可是哪裏也沒有出去,要想給我紮個罪名,那是不是有點確實的來比較好。
莫林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他很淡泊名利,但他對他的妹妹看得很重。
他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是一個狠毒的人,他現在還能站得住嗎?我早不叫公公打斷他的腳,敢跟太後大呼小叫的,找死。
喝了口茶提提神,打個嗬欠:“莫林,你最有很好的理由?”
“理由,我都不知道你真的這般的狠,你捅了莫愁幾刀還不夠,現在還鬧什麼事,她現在都昏迷不醒,你是不是很高興了。”
我摸著下巴笑:“莫林,我是不是在聽格林童話,你說的捅幾刀,是怎麼個捅法?”
受傷有很多重,一種是心傷,女人承受不了,那傷就是刀子割的一樣,一種,可是真刀真槍搞流血的。
我就不知道他說的是哪種?現在還昏迷不醒,莫愁你這招是不是太過時了,關老娘我屁事。
我宮都沒有出成,晚上還對著一晚那張冰塊臉,你哥哥還來這裏興師問罪,要不是看在我們曾經的情份上,我早讓人將他趕出去了。
莫林是個理智的人,不會沒頭沒腦地來說我的。
“你做過什麼,你心裏有數。”
我就是沒有數啊,要不然我比你更清楚你憤怒的原因。
原來,他是不愛莫愁的,莫林可比他疼愛莫愁多了,一出事,馬上就來找做錯的人。
我就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那麼我恨意。
莫林對我的自然,顯然是越發的氣憤,指著我噴著唾沫星子,手指那個抖啊。
可憐,人家明明就是斯文人,也不知是被誰逼成了這樣的。
我保持著微笑說:“莫林,你說啊,我什麼時候捅她了?”看來功力越來越強了,有著能將人逼死厲害。
莫林氣得臉色發黑,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我莫林瞎了眼,才會喜歡你,才不會幫莫愁保守著秘密,你在寧城利用她逃走,還往她肚子裏捅了幾刀,你知不知道,你的狠心,讓她永遠都不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