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而不見他,也不回答他的話。
他沒話找話說:“書書,是你給小綠相親嗎?”
小綠皺皺眉頭,看我一眼才慢吞吞地說:“才不是,姐姐是自已去相親。”
丫的我白對你好了,這些話,能在他麵前說的嗎?
可是,她不懂我的心啊,別看他現在笑著,沒當一回事一樣,回頭一準找那人的麻煩。
他是誰啊,帶著一顆黑心肝的人,我早就把他給看透了。
看他教丫丫玩石子,溫和又慈眉善目的,可是心裏一準想把石頭擠進那男人的腦袋裏。
我發現,我真的很了解他,可是,不要問我情事。
“姐姐去相親的。”小綠還加深一句:“不過姐姐沒有看上。”
小綠,你吃誰的飯啊,居然手肘往外彎。
瞪她一眼:“小綠,我真的很想把你嫁給至寶齋的那人做小妾,你要不要再說說話試試。”
嚇得她閉嘴,還在嘴巴裏打個XX,表示不再說話了。
溜到廚房去做她的事,丫丫小馬屁精還知道要叫我一聲:“娘,爹爹給丫丫帶糖吃了。”
吃吃吃,看那一口破牙還要不要,幸好還會脫牙,再生的。
都是他的糖養出來的,他對我挑個若有若無的笑意:“書書,你不打算和我說些什麼嗎?”
“有什麼好說的,沒過節,你來幹什麼,沒飯吃。”
“丫丫的給爹吃。”
小鬼,唉,怪不得別人說,含辛茹苦養大女兒,卻是最親父親的。
他一個月最多是二次,丫丫就和他親得不得了,我天天帶著她,丫丫就是覺得我有時候是後娘一樣,老要和我唱反調。
“我有爹爹。”丫丫得意地看著木馬上那失神的小子。
小子還在發呆,每次看到他,都是這樣。
可能讓他身上無形的帝王之氣和尊貴給駭到了,拍拍身上的泥:“丫丫,明天再來找你玩。”
“嗯。”丫丫依在他的懷裏,輕應著。
“他是誰啊,為什麼老看著他在這裏?”
他眼裏,起了防心,起了冷意。
我翻翻白眼,隻要是公的,不管年紀大小,他一律是帶著攻擊的敵意的。
“丫丫的追求者。”我淡淡地說著,那是與我無關的。
“哦。”他輕應:“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他。”
“我正想搬家呢,離得遠遠的,連你也不想見到。”
丫丫樂意叫他爹,他就把丫丫當女兒,可是我心裏,小胖才是丫丫的爹,丫丫的事,他管不著。
“你來幹什麼?”我不悅地問。
進門那麼久了,閑磕那麼久了,我怎麼現在才問起這個理由啊。
他笑道:“想你們了。”
這也算是理由嗎?我想,是的。
垂下眸子,心裏有些輕歎,不得不說,他是真的比小胖做得還好,如今天下太平,繁榮富強,而且很多東西都在完美改善著,百姓安居樂業,這就是做帝王最大的心願啊。
登基不過是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就改變了很多的事。
有魄力的人就不同,也就有時間來這裏親民一下。
“書書,朕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什麼事?”我不客氣地問著。
如今的我們,看上去就是和熟悉的陌生人一樣,若有若無的隱牽,還是將我們連接在一起。
“你哥哥到京城了,和一個契丹第一財女。”
我沉默不再說話,也不問什麼。
哥哥為什麼要回來啊,難道在那邊過不下去了,那秋小姐可是答應我,要好好照顧我哥哥的。
“你哥哥似乎很愧疚。”他隱匿地說著。
想來哥哥是恢複記憶了,真好啊,他回來了,他想去了,那他就不是一個可憐的人,不是一個連記憶也沒有的人了。
我淺淺一笑:“我知道了。”
“你去哪裏?”他似乎有些詫異地看著我。
“炒菜吃飯去,你要是走,把門給帶上。”才怪,他是不會走的。
就在院子裏和丫丫玩,然後左哄右哄就想哄丫丫說一些關於相親的話題。
丫丫隻是說:“很凶。”就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晚飯一開席,他依舊還是坐上賓,大爺一般地等著我們把菜端上桌。
不過,他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拿了碗去張飯。
嚇得小綠捂著鍋硬是不讓他動,要是他再要求要盛飯,她估計會嚇得哭出來。
吃飯總是猥鎖得縮在門邊,然後探頭探腦地看著。
我丟下在碗,親自將他給揪了進來。
“給坐下吃,你的膽子哪裏去了?”
“姐姐,我。”嗚,她要哭了。
“吃吧。”他和藹可親地對著小綠說,一點架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