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今包也不見了,她的設計還得重新推倒再來,但她腦子裏現在一片空白雜亂,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慌亂過。
蘇阮阮閉了閉雙眼。睜眼時臉上已經有了一層冰涼的觸感,顧溫文正在小心翼翼地為她的臉擦藥,生怕碰疼了她似的。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的男人呢,看著這樣一張上帝給的恩賜的臉,蘇阮阮毫不懷疑,如果他不是顧溫文,如果她早於方世均遇到他,她絕對會愛到他無可救藥。
可惜沒有如果。
蘇阮阮的眼神變得有些冷,她撇開了顧溫文的觸碰。“收起你那溫和有禮的一套,現在是在家裏,不用做戲。”
說罷,蘇阮阮便毅然決然地抱起了那堆沒用的設計稿紙回了房間。留下嘴角苦澀的男人。
阮阮,你的心究竟何時才能向我敞開呢?
正當男人把藥丟到一旁時,他突然發現了蘇阮阮沒拿完的服裝設計稿紙,已經被捏成了一坨,好奇心讓顧溫文將它打開——刺眼的大叉橫亙在稿紙的中間,而畫紙是全白的。
他的阮阮是遇到了瓶頸吧。
想了一會兒,顧溫文給顧爾雅打了個電話,“明天周末,你帶阮阮出去逛逛吧,她好像工作上遇到了點問題,你是女生,應該能給點服裝設計方麵的意見。對了,我這也有點想法,你記著,不要說是我想的,就說是你自己想的。”
顧爾雅很驚訝顧溫文竟然會為了阮阮的事特意給自己打個電話,要知道她這個哥平時寡言少語的,難得聽他這次說了這麼多話。顧爾雅點點頭,忽然發覺顧溫文根本看不到,連忙嗯了聲,“哥,你慢點說,我去拿個本子記著呢。”
周末,蘇阮阮本來沒打算出門,準備在房間裏苦熬設計稿,時裝秀的日子越緊,她的心裏就越慌張。
她到現在都還沒想好究竟要以一個什麼樣的主題來呈現她此次的創意。可是顧爾雅打來的一通電話,卻讓她決定還是出門散散心。
顧爾雅說,整日待在房間裏是想不出什麼好東西的,你見過哪個大畫家是待在自己家裏對著那堵白牆畫畫的嗎?隻有哲學家才對著白牆畫畫。
雖然這笑話很冷,但她覺得或許從顧爾雅的身上獲得一些啟發也說不準。
但令蘇阮阮沒想到的是,顧爾雅竟然把她帶到了S市最大的古物博物館。
“創作藝術嘛,肯定是要到藝術中去感受藝術的啊。”顧爾雅向蘇阮阮眨了眨眼睛。
蘇阮阮不禁心裏一暖,“爾雅,謝謝你。如果你今天不來找我,我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顧爾雅認真地看向蘇阮阮,“阮阮,你心底要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的,別藏在心裏,會悶壞自己的,對寶寶也不好。”
蘇阮阮點點頭,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包丟了的事告訴了顧爾雅。
“你沒有回頭去找嗎?”
“我有回頭找過,一下班後我就去把所有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了。除了蘇家和方世均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