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臉莫名的顧溫文,和門邊笑得窮開心的周羽。
顧溫文瞪了一眼周羽,周羽立馬收起了笑容。
“蘇落雪在哪?”顧溫文望著前方無焦距地說道,這使得顧溫文看起來一臉高深莫測。
“在秘密訓練基地。”
“哦?”顧溫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裏卻是冷漠得不近人情。
“待了二十天了,剛開始天天哭。求著我放她一馬。現在安靜些了。”
“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繼續整,往死裏整,但別真的整死了。”
顧溫文轉頭看了一眼周羽,周羽點點頭示意他很明白。
黑暗潮濕的一處地下密閉空間內。
地上鋪著幹燥的稻草,一個全身瑟瑟發抖的身影就縮在這團稻草的邊角上。
二十天了,這二十天裏,蘇落雪遭受著非人一般的待遇。
她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覺得自己時刻在崩潰的邊緣。晚上,這裏麵就跟鬧鬼似的不停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老鼠不停地來啃咬她的腳和手,時不時外麵還傳來人走動的腳步聲,靠近後又突然遠去,使她一會兒燃起希望,一會兒又熄滅徹底失望。
每天給她送來的菜也隻是稀飯鹹菜饅頭,完全沒有讓人吃的欲望。可餓到第三天時,她也就放棄了這種所謂的堅持,不管不顧的吃了起來。
第一個星期的時候,隻要周羽一走到她麵前,她就竭盡可能的拿身邊一切能看到的物品統統向他砸去,揚言道,“如果你再不讓我出去,我爸蘇慶天肯定會把你的皮都給扒落的。”然後見周羽毫不為所動,又使苦肉計道,“周羽,你讓我出去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子做了。”最後差點連美人計都用上了,蘇落雪強忍著心裏的惡心,對眼前那個看起來就很皮糙肉厚的周羽說,“周羽哥哥,隻要你放我出去,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周羽也是個機靈鬼,哪裏看不出來蘇落雪腦子裏想的什麼,而且說實在的,他周羽喜歡的女人還偏偏就不是蘇落雪這種類型的,蘇落雪隻能讓他想到一切有關惡毒的代名詞,他心中白月光是顧爾雅小姐那種類型的。
所以他對蘇落雪的勾引,眉間都擰成了一個疙瘩,語氣不無嘲諷的說,“你壓根就沒有讓我想對你做任何事的想法,省點力氣吧。第二個星期,你要開始訓練了。”
等到了第二個星期,正如周羽所說,蘇落雪像個犯人似地從地下室拉了出來,雙手雙腳都扣著鎖鏈,走到門口時看見頭上久違的陽光,蘇落雪差點以為自己過去的一個星期在做夢。
她之前隻知道顧溫文很有錢,但並不知道他會有那麼大的手腕把自己關押在一個地下室裏,他就不怕自己被人查嗎?
可旋即蘇落雪就意識到了,她印象中的顧溫文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出現在眼前如同閱兵式一般操練的場景才是讓自己最為不可思議的。
顧溫文,他到底什麼來頭?
周羽有些不耐煩地拉著蘇落雪的鎖鏈示意讓她趕緊走,別在那兒傻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