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畢後,蘇阮阮打開浴室的房門就看見了端坐在床上對著電腦不知道在幹嘛的顧溫文。
顧溫文抬眼看了下蘇阮阮,剛出浴的她的確迷人可愛,舉手投足間總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但他隻是很快的看了一眼就又轉移了視線。
蘇阮阮知道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而且在黑林墓園的時候,其實她也知道顧溫文抱了自己一路,但回想起來總還是有些麵紅耳赤。蘇阮阮默默地擦了擦還濕著的頭發,剛準備坐到床邊,顧溫文就已經關上了電腦,拿過了吹風過來,插上電源,來到她麵前道,“頭發要吹幹才能睡,不然容易感冒。”
蘇阮阮不淡定地看了他一眼,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注意過他了,長的是一張人神共憤的臉,這樣的人會是許之林嘴裏的惡魔嗎?可是他好像從來也沒對自己做過特別過分的事。
就在蘇阮阮愣愣地盯著顧溫文的時候,顧溫文的耳朵卻不經意間的紅透了,要不要這樣一直看著自己啊,這是不是代表……
“我自己來。”有的人就是喜歡拚命的對一個人好,然後又毫不留情的甩開。這個世界上,她能相信的人已經幾乎快要沒有了。忽略掉顧溫文眼裏一閃而過的失望。
蘇阮阮沉默地開啟了吹風的開關,呼呼呼的響聲轉動,也讓蘇阮阮的思緒開始停滯了,可她依舊不敢閉眼睛。總覺得閉上眼就會想到許之林殘忍殺害吳師傅的畫麵,她當時雖然看得並不清楚,但腦補的畫麵卻恐懼過實際的畫麵。
她越控製住自己不要去想,便不停地去想。摸到頭發差不多幹了的時候,蘇阮阮二話不說地就躺上了床,扯過了被子蒙住頭睡了。
顧溫文一直在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她,見她這副舉動更是心疼的要死,他輕輕地扯蘇阮阮蒙住的被子,“阮阮,不要蓋著頭睡,阮阮,你頭發吹幹了嗎?”
真是的,蘇阮阮在一片黑暗中瞪著看不到裏麵的顧溫文,他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好呢?是看自己可憐嗎?啪嗒啪嗒,眼淚突然一顆一顆地蹦了出來,她前二十年流的眼淚絕對沒有這一個月來流的多。
察覺到了蘇阮阮的異樣,顧溫文也顧不得什麼溫柔了,用力地將蓋住蘇阮阮的被子掀開,他看到了一張脆弱哭泣的臉。
他心疼地將她擁入了懷裏,蘇阮阮狠命地捶了他好幾下,卻什麼都沒有問出口,她想問,但又怕聽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且她得承認,顧溫文在這段時間裏真的是幫了自己太多了。她沒法將許之林告訴自己的把他聯係到一起,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吧,因為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在他的懷裏是多麼的安心,似乎所有的恐懼都消失不見了。
而顧溫文自始至終也沒說過一句話,他想要表達的已經全都在他的行動裏了。
第二天蘇阮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全掛在了顧溫文身上,她瞬間臉變得通紅,正要掙紮中爬起來的時候,卻被顧溫文的手抱得很緊。她抬眼看了下顧溫文,顧溫文這時才慢悠悠地醒來,見到蘇阮阮如此的抱著自己,心中是甚為滿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