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不能讓她鬆口氣嗎?她是來法國念書的,不是來和這幫奇怪的人糾纏的。
腦子越來越混亂,等到蘇阮阮徹底將水接上來以後,蘇阮阮發現嚴萌早就已經躺在沙發睡著了。
蘇阮阮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把嚴萌叫醒到床上去睡,如果她拖著嚴萌到床上去的話,難保她一會兒也不會醒過來。就在準備輕聲叫她的時候,她發現嚴萌突然全身都在發抖。
從未見過這種場麵的蘇阮阮一時也著急起來,“萌萌,你怎麼了嗎?”
冷,好冷,嚴萌感覺自己猶如墜入了冰窖之中,不經意間又回憶起了那個令人絕望的下午。
她站在學校的綠地邊上坦然地向秦敬表述自己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就是為了他的錢,並且如果不是看在他長相有點偏女性化的份上,她可能也不會喜歡像他這樣的男人。
在那個時候他們已經交往了三個月,其實嚴萌的算盤打得很好,她一開始就知道像秦敬那樣的家庭是不會接受她這樣光是出國留學就耗盡了家裏的積蓄的出身的女人的。
她從高中就定下了自己的目標,她從來不需要什麼感情,她需要的是錢,是工作,是為了向自己的父母證明她是能夠走到藝術殿堂的人。
不過這個目標在她遇到秦敬後就徹底的走岔了,她到底是為什麼會遇到秦敬的呢,她明明記得當時秦敬身邊還有很多的女朋友。
冷到麻木,記憶反而會源源不斷地湧出來,想起來這後遺症也是拜秦敬所賜,她算是真正明白了為了幾百萬把自己葬身於火海的痛楚了。
當時秦敬的母親給自己開出的條件就是五百萬,當時嚴萌喜悅得不得了,隻想拿著這幾百萬順順利利地完成大學,如果這個大學她念不下去了,她還另外在意大利也申請了一所學校的,到時候如果和秦敬鬧掰了,她就立刻地卷鋪蓋走人。
可秦敬在得知了實情之後,並沒有讓她滾,而是在她下課的時候直接命人把她綁回了他家,並直接當著他的母親說道,如果誰再幹涉他的事情,他不介意現在立刻就把秦家給搞垮,後來嚴萌也再沒在秦家看到過秦父秦母的身影。
然後她就被秦敬扔進了水裏,冰涼的凍過的水裏,然後再把她撈起又扔進去,就像對待一個玩偶似的,不知疲倦地重複著這一個動作。
今天她又被秦敬澆了一桶水,本來她夜裏就有發低燒的毛病,現在則變得更加嚴重了。
蘇阮阮用手摸了摸嚴萌的頭,發現燙得厲害。可是法國的醫生都要提前預定,不像國內那樣方便,現在又大半夜的,蘇阮阮上哪去找醫生啊。
隻能用濕帕子冷敷在嚴萌的頭上,就在蘇阮阮一籌莫展之際,她才想起或許卡爾能幫她這個忙,於是她打電話給卡爾,卻發現卡爾的電話處於關機當中。
就在這時,蘇阮阮的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蘇阮阮不知道這麼晚了會是誰在外麵敲門,是卡爾嗎?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了,隻見敲門聲停止之後,就是一陣鑰匙開鎖的聲音。不會是小偷吧?蘇阮阮瞧了眼躺在沙發上一臉難受的嚴萌,又瞧了眼門外,她抄起了立在一旁的掃帚,準備如果進來凶猛的家夥,她就先喊起火了,然後再打這個人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