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自己手上的動作也毫不示弱,明明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晚餐,硬是被他兩人比成了場五星級豪廚競賽。
等到蘇阮阮和拉格菲爾德一起下樓的時候,就見桌子上擺滿了法國菜,頗有地域風情。而卡爾和顧溫文兩人則分庭抗禮,兩兩對視間頗有要打起來的氣勢。
但顧溫文一見到蘇阮阮和拉格菲爾德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就十分紳士地上前,扶過拉格菲爾德道:“老師,好久不見。”
拉格菲爾德則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顧溫文一眼,顯然沒料到他竟然也會出現在自己的家中,然後再看了看另一邊的蘇阮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中就已經猜著了七八分。最後又看了眼傻站在原地的那個笨徒弟,拉格菲爾德心裏直歎,他這個徒弟情竇初開的真不是時候。
但他一直以來還是頗為欣賞顧溫文這個男人的,所以也慈祥地對著顧溫文笑道:“你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剛來法國?”
“昨天的飛機。”顧溫文的態度謙恭,讓拉格菲爾德心裏的好感值蹭蹭地上漲。
蘇阮阮心裏則劃過了一絲詭異的情緒,她還以為顧溫文隻是送她過來,沒過一會兒肯定就要離開的,沒想到都這個點了,他竟然還在這裏,她最近仿佛越來越搞不懂顧溫文了,他來法國不是有事嗎?
一旁的卡爾看見這神似一家三口的模樣感覺肺都要氣炸了,所以語氣也不由得橫了許多,“吃飯了。”然後不由分說地上前拉過蘇阮阮,“阮阮,你挨著我坐。”
強硬地拉開了椅子,按住了蘇阮阮坐下。由於拉格菲爾德還沒落座,蘇阮阮作為後輩是不好意思就這麼坐下來的,所以她連忙起身道:“先等會兒吧。”
拉格菲爾德皺了皺眉,這卡爾真的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還有客人呢,這副態度隻會讓人瞧笑話。
而顧溫文雖然早在卡爾行動的那一瞬間,心裏就已經快要按捺不住地想上前了,但出於他紳士的禮貌,始終都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一直將拉格菲爾德扶入了座,才不痛不癢地輕聲詢問蘇阮阮道:“你要坐在老師旁邊嗎?”
這句話可說的真是通透,既沒讓蘇阮阮感到尷尬,也讓自己有了機會提升在蘇阮阮心中的好感度,並且他現在就挨著拉格菲爾德,如果蘇阮阮要坐過去的話,肯定也隻能坐到顧溫文的旁邊。
一箭三雕,高明的很。拉格菲爾德活了那麼多年,也早就看得透透的,他這徒弟明顯是比不過顧溫文的。
所以拉格菲爾德也主動發話道:“阮阮,過來坐。”
蘇阮阮看了眼臉上早已經青一片白一片的卡爾,心裏也覺得頗不好意思,但拉格菲爾德都那樣說了,自己也不好不過去,所以當蘇阮阮坐過去的時候,卡爾感覺天都已經塌了,就實在氣不過地奪門而去。
一句話也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