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的婚禮,雖然世界各大新聞上都有報道,說商賈之子迎娶法國名媛淑女,但事實上來參加婚禮的人並不多,新聞報社的記者更是明顯地被排除在外,隻發了幾張照片算作通稿便糊弄了過去。
戒備森嚴,明顯是皇家的禮遇。
顧溫文在看到這一切後,隻輕微嘲弄了句:“金玉其外。”蘇阮阮瞥了他一眼,大概也猜到了其中的含義,心中忽地莫名有了種哀涼的情緒。
而嚴萌則自始至終都和周宇站在一塊,因為顧溫文的關係,他可以帶任何人進出,周宇又是顧溫文身邊的熟麵孔,自然也都輕而易舉地放了進去。
蘇阮阮和顧溫文到場的時候,婚禮儀式還沒開始。
隻秦父秦母還在那邊感謝貴客的到來,實際上人數寥落的可憐。他們在看到顧溫文後也是一愣,尤其秦父在看到顧溫文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就變了臉色,露出了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看起來既滑稽又詭異。
隻見秦父唯唯諾諾地上前對顧溫文道:“您怎麼來了?”
顧溫文淡淡笑道:“伯父的兒子大婚,小輩豈有不來的道理。”寥寥數語,已經讓秦父臉上起了層薄汗。
秦母見狀也趕緊上前寒暄道:“您能來已經讓我們倍感蓬蓽生輝了。”在看向蘇阮阮的時候表情也是一怔,這就是傳說中的顧溫文的太太?的確姿色過人,因此也做親昵道:“這就是您的夫人吧,真漂亮。”
蘇阮阮微抬了下眼眸,顯然對這種奉承不是很受用,隻淡淡說了句,“伯母,過獎了。”
得,兩個都不是什麼善茬,秦母的笑容掛得有些僵硬,但還是勉強著精神和他們積極的寒暄,甚至幾乎快要忽視了在場的其他來賓。
“伯母,您先去忙,我和阮阮自便。”顧溫文眼神如帶鋒芒,逼得秦母隻好告退。等稍離顧溫文他們遠了些,秦母的笑容幹脆就直接垮了,憤怒地瞪著秦父道:“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蠢事?!”
秦父的臉上也不好過,他哪知道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麵,可是如今正處在說進不進,說退不退的尷尬局麵。本來就得罪了顧家了,要是在說悔婚,且不說顧家態度怎樣是個未知數,那朱氏裏家族又怎麼會輕言放過他們秦家。
他哪裏知道風聲會走漏的這麼快,現在的局麵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了,秦老爺子是早就當了甩手掌櫃的,眼看著秦家就要在自己的手上敗了,他又哪不著急啊。
就在這時,一個麵色慌張的仆人走到了秦父麵前,對他說道:“老爺,朱氏裏那邊的人說不來了。”
“你說什麼?!”這麼大一場婚禮的事怎麼能說不來就不來呢?之前他們可都是約法三章了的啊,現在居然說反悔就反悔了,他們不來,那這場帶著極具目的性的婚姻不就意味著作廢嗎?
朱莉難道不是朱氏裏家族最受寵愛的小公主嗎?怎麼會?!秦父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消息的重磅,竟忽然暈厥了過去,秦母被嚇了一跳,連忙叫人過來把秦父拉走,這在賓客麵前像什麼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