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雪,你怎麼?”方世均麵上擺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萬萬沒想到昨晚上還在自己身下婉轉說著永遠站在他這一邊的女人,今天就徹底換了個方向,甚至還出賣了自己。
顧溫文則從頭到尾未發一言,但他的氣勢已經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他冷漠的眼神所觸及的地方,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方世均這時也已經顧不得什麼顏麵了,隻見他馬上換了一副諂媚的嘴臉對著顧溫文解釋道:“這是個誤會,舅舅,我怎麼敢對阮阮有這種想法呢。”
蘇阮阮此刻隻感覺自己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這個沒種的男人,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瞎了眼喜歡上這個男人的?
顧溫文卻始終隻將目光放在了被禁錮在床上的蘇阮阮身上,在掃到她手腕上通紅的痕跡時,眼睛不由猛地一縮,臉上的冰霜更加重了。
蘇阮阮也忍不住將視線放到了顧溫文的身上,她還很少見到顧溫文這樣的表情,隻見他一言不發地解除了蘇阮阮手上的禁錮,然後攔腰將她抱起,徑直地走到了門外。
這個過程中,他仍然沒有和方世均有過任何的交流,甚至連一眼都未曾放到過他身上。
方世均還想追出去解釋,卻被蘇落雪伸手攔了下來,“沒用的,他不會聽你解釋的,方世均,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蘇落雪的眼中滿是嘲諷,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人,一定想不到這個女人曾經是有多麼愛慕眼前的這個男人。
方世均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就像一個處於發怒邊緣的野獸,“你昨晚上明明不是這麼說的。是你親口說的,你幫我。”
“是,我是說了我幫你,可我沒說過我就不會告訴顧溫文了。”
蘇落雪嘴角咧開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與兩年前的她相比,她做事情越發地滴水不漏了,簡直就像第二個翻版的雲落落,不過雲落落已經被顧溫文丟進了一個地方再也出不來了,而她卻始終是活躍在日光之下的自由人。
“你……你果然還是在嫉妒蘇阮阮。”方世均一下就戳中了蘇落雪心中的致命點。
蘇落雪冷冷地看了方世均一眼,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你的股份現在已經在我手上了。與其關心我怎麼樣,還不如關心一下你接下來要怎麼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做的?”方世均瞪大了雙眼,似乎不相信蘇落雪會有這樣的本事把他的股份吞得一幹二淨。
“看在咱們也算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也勉強地告訴你吧,從兩年前我跪下求你讓我回家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在著手準備了,我身上長年累月的傷口,拜你所賜,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蘇落雪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微笑,能看到方世均這般錯愕的表情,她就已經很滿足了,更何況,接下來他還有更大的苦要受呢!
蘇阮阮在被顧溫文抱上車後,蘇阮阮就發覺顧溫文始終冷著一張臉不置一詞。
就在她疑心是他在對自己生氣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衝駕駛座的周宇說道:“把醫藥箱拿過來。”
然後他又輕輕抬起了蘇阮阮的手腕仔細察看,柔聲問道:“疼嗎?”
蘇阮阮怔了怔,麵對顧溫文突如其來的溫柔,她還一時地有點不夠適應,“不是很疼。”
其實蘇阮阮也沒說謊,她就在去夠手機的時候將手腕狠狠地磨了一下,但其實真要說疼的話,也就在那個時候疼,等脫離了這種束縛後,反倒沒有那麼疼了。
隻是她的手本來就很白皙,一點的紅腫都會顯得很嚇人,更不要說磨破了皮了。
顧溫文蹙了下眉心,顯然對蘇阮阮這個說法不太滿意,在接過周宇遞過來的醫藥箱後,忍不住拿起酒精棉就在蘇阮阮手腕上狠狠地擦了一下。
蘇阮阮一下疼得眉毛都糾在了一起。
“不是說不疼嗎?”顧溫文淡淡地說了一句。
“剛剛是不疼的,你這麼一擦當然疼了,你就不能輕點嗎?”蘇阮阮一下拍掉了顧溫文的大手,“你手這麼重,我自己來擦。”
顧溫文卻固執地不肯鬆手。
蘇阮阮疑惑了,總覺得他這個樣子有些奇怪,“你怎麼了嗎?”
顧溫文低垂著眼眸沒有回答,手上的動作也明顯輕了不少,就在蘇阮阮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又突然說了一句道:“阮阮,要是疼的話就不要自己忍著,難過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