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顧總。”周學熙總算把這個人和印象中的男人對上號了,隻見他對著顧溫文笑得一臉的和煦,“我想您應該不記得我了,我曾在您的海邊別墅和您有過一麵之緣。”
顧溫文一下蹙緊了眉頭,那個海邊別墅都快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自從那個瘋女人在那邊燒了一把火之後,他就再也沒回去過了。
“我叫周學熙。”男人加深了顧溫文記憶中的印象點,果然是那家的人。
“幸會。”顧溫文恢複了正常,淡淡地說道,似乎並不想再和他多談下去。
周學熙當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那麼好打發的人,他仍舊擺出一副微笑和氣的模樣,對著顧溫文感謝道:“今天如果不是您找回了我的愛女甜甜,我和韻錦都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哦,是嗎?”顧溫文微微揚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周學熙,好似對他這句話裏的真實性表示存疑。
就連一旁的周韻錦聽到這番話後,都不禁一愣,周學熙很少在別人麵前這樣說話的,她忍不住將目光又放到了顧溫文的身上仔細打量了一番,才發現原來這個男人麵目俊秀非凡,氣質矜貴,行為舉止間更是別有一派霸者的氣魄。
周韻錦失了失神,卻正巧被旁邊的周學熙瞧在了眼裏,他溫柔的麵部在瞬間劃過一層陰霾,眼睛裏隱隱透露出了被惹怒的氣憤,但又很快地被他良好的家教掩蓋了去,“我看甜甜也困了,那麼我們改天再登門拜謝。”
周學熙說完這話,也沒留給蘇阮阮反應過來的時間,便先行離開了,他身後的周韻錦抱著睡著的甜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也隻好歉意地同蘇阮阮說了聲,“那就改天再見了。”
“甜甜的事真對不起。”蘇阮阮真誠地向周韻錦道了個歉。
周韻錦連忙搖了搖頭道:“快別這麼說,能找回甜甜我就已經很感謝你們了。”
周韻錦又不禁把眼神放在了遠處正要開車離去的周學熙身上,眼見著那個男人即將離去,不由得慌神道,“那我先走了。”
然後又朝顧溫文點了個頭,“謝謝你。”
最後才抱著甜甜緊趕慢趕地跟上了周學熙的車。
蘇阮阮站在顧溫文的身後,忍不住皺了皺眉,“她為什麼會那麼怕她丈夫呢?感覺她丈夫對她挺好的啊。”
顧溫文挑了挑眉,低頭看著一臉疑惑的小女人,不禁輕歎道:“外表看著能作數?去問問毛力,沒準他能給你個解釋。”
毛力哪知道自己現在忽然就被顧溫文推入了火坑,他剛才在查監控的時候眼睛都快看瞎了,到這個功夫才有閑暇來注意到原來幼兒園的園長是個美麗出眾的中年女人,好容易打聽到她剛離異不久,正是空窗期,就見蘇阮阮朝他走了過來,欲言又止地想問他什麼。
上級的老婆可是比自己的老婆還要有致命威脅的存在,毛力連忙堆起了笑臉,諂媚地對著蘇阮阮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做警察多少年了?”蘇阮阮並沒有采取直接詢問的方式。
“應該有二十年了吧。”毛力背後不禁冒出了一層冷汗,難道這是上級正在變相地考核他?看在自己工作了這麼多年的份上,不知道能不能放自己一馬啊。
“那你經手的案子是不是也有很多了?”
“額,應該大大小小的還是有那麼小一萬吧。”毛力這下是真的心慌了,他以前也是個小警察,跟在人後頭還老被拍著腦袋問,怎麼什麼線索都看不出來的。
現在好不容易爬上這個位置,可以不用每次都親臨犯案現場了,結果就要給他整個辦案怎麼這麼少的罪名嗎?
“那你看過的人是不是很多?”蘇阮阮終於問到了重點。
“看人?”毛力愣了,當他是算命的嗎?
“就比如說看一個人長相很溫柔,其實他內心很壞,有的人長得很壞,但其實他是個好人,你們當警察的在這方麵應該會有很多經驗吧。”蘇阮阮擺出了一副求學的態度。
原來是這樣啊,毛力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他還以為蘇阮阮是顧溫文派過來問他還要不要繼續當局長的間諜呢!
於是毛力也算是不負所望的開始對蘇阮阮講述起了他這麼多年來遇到過的大大小小的案子,當然其中吹噓的成分大於真相的成分,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毛力局長如果不去做局長,而是去講一個說書人,或許反而更受歡迎些。
就連一向不喜聽犯罪逸聞的幼兒園園長也津津有味地聽了起來,眼神中還透露出了她對毛力的欣賞,毛力同時被兩個女人圍住,心也就像風箏似的一下被放飛了,越發眉飛色舞地講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