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剛剛升起,這片原始的熱帶森林也漸漸恢複了活力。
也是這一天,這一隊不速之客來到了此地。
“嗨呀,沒想到戰爭摧毀了大半個世界,卻留下了這片蠻荒之地。”這個原本有著18個人現在僅僅剩下4個人的探險隊的領隊——披著迷彩衝鋒衣的紋楸玉子發出感慨。
“而且,還留下了一片文明遺跡。”健壯的副隊長加百列指了指前方的石頭神廟。
“謔,瑪雅人真是太幸運了。”從一旁鑽出一位身材嬌小的女生來,她是小隊的研究員之一,藤田綠葉。
“與其說是幸運,倒不如說,”紋楸玉子停頓了一下,“我們所要尋找的秘寶保護了這片土地。”
紋楸玉子並不是曆史學家或者考古學家。
她是幸存者。
這是22世紀末。
關於未來的一切預言都落空了。
一場突如其來的核戰爭讓世界徹底崩塌。
沒有任何和約,戰爭漸漸平息。
因為人類選擇了逃避,天空城、地下城、火星、月球都成為了人類的避難所。
而原本適合人類居住的土地,早已被破壞得不成形狀,在地麵上肆虐的是失去了人性的喪屍,殘暴的變異生物,以及看不見卻極為危險的核輻射。
“我能感受得到,這座神廟裏,就有著我們所需要的力量。”紋楸玉子說著,臉上露出微笑。
“那我們就準備開始行動吧,把這裏給掀翻天!”加百列揮舞著手中的登山杖,大聲地說。
我的癌症或許就會因此而得到治愈。玉子想著,她迫不及待地想一探究竟了。
紋楸玉子原本身體就不是很好,在核戰爭的時候又受到了大量的核輻射汙染,這位正在攻讀電子信息博士學位的20歲的天才少女也因此罹患了惡性腫瘤。
原本按照人類原來的科技,癌症是可以通過一定的手段治愈的,但那都是戰爭前的事情了。
戰爭之後,原有的世界體係徹底崩塌,在這世上,一切都隻能依靠自己了。
不甘就此死去的紋楸玉子,帶上了自己最親近的研究團隊,毅然離開了人類的避難所之一,東京市天空城,前往世界的各個蠻荒之地,尋找著傳說中的文明火種。
“走吧,我們距離世界的真相也越來越近了。”玉子邁出腳步。
“隊長!”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玉子轉過身去:“怎麼了?”
叫住她的人是鬆本信宏,小隊的通訊員。
“東京市,陷落了!”手握著無線電的信宏一臉驚恐地向玉子報告這一噩耗。
“怎麼可能!”玉子瞪大了眼睛。
“為什麼?”一旁的綠葉也被嚇得不輕,衝過來抓住信宏的衣領。
“是喪屍,東京市起飛的時候,城內躲藏了幾百隻處於休眠狀態的喪屍,就在昨天,它們全部蘇醒了過來。”信宏看上去也很絕望。
我們的根據地就這麼消失了?
“那麼,幸存的天空城,隻剩下中國的上海市了。”信宏繼續彙報說。
“怎麼會這樣。”玉子雙腿跪倒在地。
探險隊僅僅剩下四人,現在又切斷了後援,沒法回家了。
我們沒有退路了。
“我們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加百列是美國人,然而紐約天空城在起飛之前就已在暴亂中毀滅,他要不是因為留學日本,可能也沒命了,他對東京這座城市的感情也就沒有這三位那麼多。
“找到這能夠改變世界的力量,改變我們的命運吧。”加百列將玉子從地上攙扶起來。
“現在,是死是活,全都寄托在這座神廟裏了。”。
孤注一擲。
“走吧。”紋楸玉子轉身朝向這座被樹木所覆蓋的石頭神廟,帶領小隊踏上,極有可能是,最後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