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內史回說,沈司馬突染疾症,告假一日,這是沈毅入朝為官後第一次告假,關雎沒有說什麼,隻是眼底的憂慮更重了一層。
“怕是昨日的酒喝的有些猛了,要不我們去沈府探望一下毅兄吧?”剛下早朝,歐陽石急忙拉住了蠡測。
蠡測的臉上也滿是擔心,看了一眼歐陽石,回到:“別去了,去了也沒什麼用,毅兄的病我們醫不了。”
“聽測兄這話裏的意思,知道內情?”歐陽石看著蠡測,知道此處不是個說話的地方,拉著蠡測就到了國都城他們常去的茶館。
“測兄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歐陽石一進茶館就迫不及待的把蠡測按到了椅子上。
“自太皇太後娘娘下了賜婚懿旨,聖上就開始命暗衛查皇後娘娘體內寒毒的事。”蠡測端起茶杯幽幽的說到。
“皇後娘娘出生在雪地裏,周身冰冷,是用雪蓮花熬的雪水保住的命,這不是人盡皆知的嗎?”歐陽石不明白,聖上查沈淑身上的寒毒幹什麼。
“把你放到雪地裏凍三天,你也一樣周身冰冷,雪是沒有毒的。”蠡測看著歐陽石搖頭。
“話是這麼說,可那畢竟是北境,且皇後娘娘出生時,恰逢戰亂,身邊根本沒人,誰知道會不會無意間碰到了什麼或者吃了什麼,畢竟當時皇後娘娘還隻是個剛出生的嬰兒啊!”歐陽石想到北境漫天的大雪,便不寒而栗。
“是啊,畢竟是出生在雪地裏,且沈夫人也送了命,但是皇後娘娘未嫁入皇宮之前,大部分時間都不在沈府,你可知道?”蠡測放下茶杯問到。
“寒毒侵體,九歲上便住到慕府去了,這個母親說過的。”歐陽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是啊,歐陽夫人與沈夫人一向交好,有些事,自然比我們清楚,可國都城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沈家老太君去世那一年,人們說,連帶著沈家的小女兒也沒了。”蠡測回憶起一年前,幫關雎查問立後一事時的情景。
“我隱約記得,當年,家母也是聽大家都這麼說,不放心,才特地去了一趟沈府,問清了緣由,可回來後,也隻提過一次,後麵就沒在說什麼了。”歐陽石也開始回憶起八九年前的事,記憶有些模糊。
“是啊,所以一年前我奉聖命探查國都城中待嫁的名門貴女時,大家都說,沈家二姑娘於八年前便已經去世了,我特地命人去沈家內宅,走了一圈,說府中並沒有小姐,都是些婆子、丫頭、女侍,我當時還想,若這位姑娘活著,這中宮皇後的人選還用爭嗎?直接定下就可以了,誰料到,半年後,這位沈二姑娘,竟真成了皇後。”蠡測回憶起聽到太皇太後賜婚懿旨消息時,自己被驚到的樣子,就有些想笑。
“是啊,雖母親提過一次,但我也沒放心上,那麼久了,我都以為當時,沈姑娘。。不。。皇後娘娘已不在人世了。”歐陽石想了想,馬上問蠡測:“聖上就是因為這個要查皇後娘娘的?”
“沈二姑娘出現的時機太巧了,當時朝中對立後一事正吵的如火如荼,她就像一場大雨一樣,從天而降,且各家對這位沈姑娘的出現都沒什麼異議,爭了近一年的立後事宜,一瞬間就解決了,別說聖上懷疑裏麵有問題,我也是有疑心的。”
“聖上這是查出了什麼?”
“具體查出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猜這事和慕容家,怕是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