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寤寐思服(二)(1 / 3)

沈毅和蠡測的婚期相距不遠,在國都城中,這樣浩浩蕩蕩、震動朝野的大喜事,本就不多,這一年自年初到現在都已經是第三次了,太史的卜辭上又都是大吉之兆,國人們自然是十分開心的議論著。

歐陽夫人雖也為女兒嫁了個好人家,而感到開心,但多少也愁自家兒子的婚事。也幫著相了幾個望族家的女兒,一直都沒有特別合適的,歐陽石本身好像也一點不著急,他越是這樣若無其事的,歐陽夫人越覺得心慌。

沈毅的婚期比蠡測要稍晚一點。

“這親結的,可在慕容兄的計劃之中?”殷太師問到。

“聖上的心思,怕不是我們做臣屬的能猜到的。”慕容機回到。

“慕容兄確定這是聖上的意思嗎?沈司馬是個什麼樣的性子,這麼容易就被聖上擺布了?”

“太師這話說的,我這外甥是個什麼性子,您不知道嗎?說是家國天下,可在他心裏,這國是放在最前麵的。”

“看最近這行事作風,慕容兄是準備收手了?”

“我做過什麼需要收手的事嗎?讓太師這般問我?”

“這個自然是沒有的,隻是慕容兄開春送我的血蠱幼苗,長的還可以,卻不知怎的前兩日,丟了兩隻。”

“巫殿裏的血蠱丟了,可是大事,太師還有心思在這吃酒。”

“這血蠱也不是人人都會用的,隻要不落在慕容兄手上,也沒什麼大事。”

“哼。。”慕容機冷笑了一聲說:“我要這血蠱做什麼?”

隨即端起酒杯去敬酒了。

殷太師的嘴角也添了一抹笑意。

“太師和醫君聊什麼,這麼開心?”安宰相端著酒杯問到。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安家和沈將軍家能結親,實在是開心。”

“這個,微臣也是沒想到,無奈這沈司馬就看上了我女兒,主動上門求的親,我本也拒了兩次的,但是沈司馬言辭懇切,說是去年女兒節對小女一見鍾情,又在田獵場上看到了一次,就更加無法忘懷,言語間大有非小女不娶的意思,我這不是也推脫不了嗎?”安宰相講這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格外透著些喜不自勝。

“安家的女兒,自是很好的,也難怪沈司馬會過目不忘。”殷太師說著和安宰相碰了碰酒槲,一飲而盡了。

這兩場有些意外的婚事,讓周朝的朝局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原本對立的家族之間因為姻親,矛盾得以緩和,以前原本親善的大國之間,因為常年的利益往來和糾紛,穩固的關係出現了鬆動。

這個隆冬,安宰相來殷府的次數明顯的少了。

“這個安宰相到慣會見風使舵的。”殷掌院說到。

“朝局一向如此,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那兩隻血蠱的下落查到了嗎?”

“還沒有。”

“這半個月都要過去了,之前不是查出偷盜血蠱的人了嗎?”

“人是抓到了,但是嚴刑拷打他什麼都沒說,最後竟自盡了。”

“你。。你這個廢物。。到底能幹些什麼?”殷太師此刻看著殷掌院就來氣。

“慕容家查了嗎?”

“查了,不過此事好像確實和醫君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