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殿後重耳又喝了幾槲酒,暈暈乎乎的就睡下了。
月光下,卷耳送姒羋回她的寢殿。
“我就是個冷眼旁觀的人,重耳今天這樣,也有我的原因。”姒羋邊走邊說,語氣裏有幾分愧疚。
“確實和你相關,和予也脫不了幹係,是我們一起把他送上晉文公的位置的,不是嗎?明明可以好好做一個遊俠,卻被我們推著成了諸侯國的國主,能怨誰呢?”卷耳感歎到。
“他不喜歡真實的齊薑,他喜歡的那個齊薑是眉沁操控下的齊薑,眉沁不可能在操控齊薑了。”姒羋有些無奈的說到。
“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那位眉沁王後她想要什麼?”
“要晉國獨大,齊國雖有五子之亂,但齊桓公二十餘年苦心經營,戰力依然強大,我猜她起初是想控製公子無虧,後來嫁給了重耳,自然就換了方向,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重耳喜歡你。”卷耳失笑到。
“他並不喜歡我,或許很早之前喜歡過,但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你喜歡過他嗎?”卷耳問的有些小心翼翼,姒羋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說:“喜歡過,不過也隻是喜歡過。”
“什麼時候喜歡過?”
“他從晉國逃跑的時候,人那麼小,背後都是追兵,卻臨危不亂,絲毫沒有落荒而逃的樣子,在晉獻公娶驪姬之前,他被教的很好。”姒羋說話時,臉上有若有似無的笑意。
“那麼早之前嗎?你們就見過?”卷耳對這個回答很意外。
“是的,那個時候,我還不是卜族的聖女,母親帶著我和眉沁去晉國,說是受人之托去幫忙做占卜,占卜的結果並不合驪姬的心思,她一氣之下就把當時晉國的大公子和重耳都趕了出去,自然也包括我們,重耳跟著我們一路向鄭國逃,直到遇上君主派來接應的人,他才揚長而去。都是逃跑,他到是像在保護我們一樣,看到我們安全了,走的很是瀟灑。”
“這到很像小白的性子。”卷耳笑到。
“我母親當時就說,這位公子離開晉國也好,完全不是個做國主的料,誰承想,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竟成了晉文公。”姒羋說著話,也笑了笑。
“他不是以前的小白了,或許我們都看不懂他。”卷耳感歎到。
“我們確實看不懂他了,君上可看的懂自己嗎?”姒羋轉頭問到。
“予盡力了,若周朝真的亡在予的手上,予也沒有辦法。”
“他會把齊薑還給公子無虧嗎?”姒羋擔心的問到。
“公子無虧會為了齊薑攻打晉國嗎?”卷耳看著姒羋問到。
兩個人都不知道彼此問的問題的答案,任何一個諸侯國,現在都經不起戰亂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戰,讓越來越多的百姓流離失所,耕地荒蕪,在打下去,周朝的百姓們沒了活路,自然是要揭竿而起的,誰又知道動亂的周朝會發生什麼呢?
這一晚,除了活生生把自己灌醉的重耳,無人入眠。
第二日午後,重耳召集與會的諸侯國主們在踐土主宮的庭院裏盟誓,宣布盟約:共同輔佐周王,不得互相傷害。膽敢違背盟約,神靈自會誅殺。”
卷耳派王子虎參加了盟誓,而在昨日午後盟會上幫助公子無虧解圍的衛成公,因為害怕重耳,並沒有親自前來,而是派自己的弟弟叔武參加了盟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