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意思?”
“是,準確的是臣妾揣摩出來的您的意思。”郭聖通著話慢慢站了起來。
“聖上,你是否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劉秀抬頭看了一眼郭聖通,並沒有答話。
“你忘了,但臣妾卻不敢忘。我去南陽郡琴師那取琴,急匆匆的走進去,你正一臉期待的盯著琴師手中的古琴,仿佛在看一件極其喜愛的珍寶,臣妾所見過的男子並不多,從側麵看您一眼,便覺得您是這時間最溫潤的君子。”
“你這個做什麼?”劉秀不在看郭聖通,轉頭問到。
“舅舅讓我嫁給你時,母親是不同意的,母親你在南陽郡依然成過親了,雖是明媒正娶,但並不是名正言順,不讓我往這個火坑裏跳。舅舅也沒有要逼我的意思,是我,是我自己一門心思想要嫁給你的。但是新婚那一夜我就知道了,你不喜歡我,起初,我以為是戰事吃緊,你心神不寧,後來打聽了才知道,你是因為見過那位管家姐了,才急匆匆的非要辦婚禮的。我嫁給你之前,以為你在南陽郡成的那次親連蓋頭都沒掀開,定然是不放在心上的,直到我又一次去琴師那裏尋一把古琴,我原是因為你喜歡聽琴,覺得自己手上的不好,才托琴師給我尋一把好的,到那時我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時,你為何那般溫柔了,因為那把琴是你打算送給自己最心愛的妻子的。”
“你要什麼?”劉秀聽的有些不耐煩了。
郭聖通笑了笑:“您看,您不耐煩了,我一下就感覺到了,在真定的那幾次交戰,我都會跑到高高的山坡上去看,特別想看看你在戰場上的樣子,我身邊的內監和婢女們,都在戰場上的將軍可威風了,但我從未望見過。他們你愛笑,對手下的將士都很好,是個特別溫和的將軍,可我見到的你,總是冷冰冰的,每一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換著花樣的給你做吃食,苦練琴技彈給你聽,都很少見到你的笑容,真的,很少、很少。”
劉秀聽不下去了,起身要走。
“聖上,我如此在意你,在意你的一舉一動,我怎麼可能教唆自己的兒子謀反呢?”
“你沒有教唆,他自己就不會做了嗎?”劉秀轉身,有些怒氣的問到。
“疆兒和輔兒都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教他們的都是您的好,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呢?”
“兒大不由娘,何況你已經不在他們身邊很多年了。”
“你還是要處置輔兒?”
“他派自己養的賓客暗殺侯爵,難道朕還要放過他不成?”
“你們喜歡過我,我卻為了您,心甘情願的讓出了皇後之位,幫您製衡我的舅舅和整個郭家,這些年,我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看在我事事為您的份兒上,你就饒了輔兒一命吧。”
“你讓位,這後位原本就是麗華的,是她堅持推辭,朕起初才立了你,你讓位?”
“您真的覺得現在的中宮皇後有資格當皇後嗎?性子軟軟弱不堪,自己的母親和弟弟離世了,都無法報仇,您真的覺得,這樣一位皇後,能幫您料理好後宮嗎?”
“她不能,你能嗎?憑你猜測人心的本事,還是殺人如麻的手段?”
“聖上,我了,那都是為了您,為了您的下,我若不殺人如麻,這下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好會給自己找借口啊,你因為岑家和郭家的舊怨想方設法殺了岑彭,怎麼這也要推到朕的頭上嗎?”
“聖上,若您沒有讓王朗糟蹋啊楚,岑彭與郭家的恩怨也不會走到今這個地步。”
“你胡襖什麼!”
“我胡襖,聖上敢做不敢當嗎?郭家和岑家結怨已久,卻並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自從岑彭從南陽郡把管麗華她們接回來,他就處處針對郭家,和您一起征戰的功臣都有了殷封,便郭家沒有,即便我貴為皇後,郭家在洛陽的地位也沒有絲毫改變,而這一切,和這為岑將軍都脫不了幹係,他如此打壓郭家,難道我們就不能奮起反抗嗎?”
“所以你們就殺了他?”
“那是他自己命數將近,非要離開那個叫岑亡的地方,我們才有機會動手的,時地利,便就是意。”
“意!這話,你也好意思出口。”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仗著對你的了解,不給郭家活路,我們隻能靠讓出後位才能某得一點侯爵的地位,我們殺了他,有什麼不對嗎?”
“你不覺得自己瘋了嗎?”劉秀看著眼前麵目可憎的郭聖通,無奈的問到。
“我是瘋了,很早之前就瘋了,早在遇見聖上的時候,早在嫁給聖上的時候,就瘋了。”
“簡直無可救藥。”
劉秀完氣衝衝的走了,郭聖通像被什麼抽空了一樣,癱坐在霖上。殿外的婢女見劉秀推門而出,便趕緊進去扶起了郭聖通。
“聖上我瘋了,聖上我瘋了。。”郭聖通大笑著到。
因為串通更始帝兒子暗殺侯爵的事,劉秀震怒,中山王府被封,劉輔下獄。
“娘娘,中山王太後怕是要不行了。”
婢女來報時,管麗華正在寫字,最近,練字成了她每必做的事情。
“看來,我得去看看她了。”
管麗華一踏進侵店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氣,郭聖通端坐在中堂的案幾旁,似乎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