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獨自在湖中舞的累了,就回到涼亭裏睡了,洛陽城迎來了一個並不平靜的夜晚。
第二日,一切一如往昔。
羊蓉兒坐著馬車去弘文館的路上,隱約能感覺到街上竊竊私語的聲音,她知道白鶴不舞一夜之間就成了洛陽城最大的笑話。
清晨的陽光照在幹淨、整潔的蕙質堂中,張樂兒依舊笑的分外的甜,跟在陸汀蘭的後麵:“姐姐,姐姐,我們家昨來了一位特別漂亮的公子,比段將軍還要漂亮呢。”
段將軍這幾個字是蕙質堂的禁忌,隻要出口,便一定是要引起些風波的。
楊芷和胡若羽聽到這四個字,都回頭看了一眼張樂兒,張樂兒剛好對上胡若羽淩厲的目光,嚇得直接躲到了陸汀蘭的身後。
“別躲了,人在堂門口呢?”陸汀蘭笑著到。
張樂兒探出頭,最先看到的是胡若羽微笑的臉龐,她不禁想,一個人怎麼可以變臉變的這樣快,然後才順著胡若羽的目光看過去,一身青色衣衫的段楓此刻就站在蕙質堂的門口,像是在等什麼人。
皇甫蘇木、左綿綿此刻剛到,路過堂門口時,微微服了服身子,算是和段將軍打招呼了。
羊蓉兒看了一眼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的段楓,本也想服一服身子就過去的,卻被段楓叫住了:“蓉兒,我父親昨日口不擇言。。”
“段將軍為人爽快,滿朝皆知,怎麼會口不擇言呢?”還未等段楓完,羊蓉兒便打斷到。
“蓉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段將軍,您有婚約在身,且段家累世軍功,定會前程似錦。”
“蓉兒,我?”
“司學來了。”羊蓉兒完便快步向堂中走去。
“哼。”楊芷看了羊蓉兒一眼,有些生氣的轉過了頭去。
左司學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並沒在意。
“各位姐回去,可有和自己的父親好好聊聊嗎?”左司學笑著問到。
“問是問了,可答案很是讓人想不明白。”楊芷第一個到。
“哪裏想不明白?”
“父親,皇上少年時文韜武略,隻是現在沉迷酒色罷了。”
“恩,楊太傅這是很中肯的評價了。”
“中肯?一個文韜武略的人怎麼會沉迷酒色呢?”楊芷反問道。
“我父親給的答案也差不多。”左綿綿接話到。
“文韜武略的人,為何不能沉迷酒色呢?境遇不同,自然愛好不同。”左司學搖著折扇到。
“那皇上年輕時的文韜武略定是裝的。”楊芷想也不想的到。
這句話,到是讓左司學有些吃驚,便問到:“芷兒為何這樣呢?”
“皇上年少時下四分五裂,他自己也常年生活在戰亂之中,就是想沉迷酒色也沒有那個條件,所以被迫隻能帶兵打仗,如今統一了下,自然就暴露本性了。”
堂中的少女們聽著楊芷的話,竟都紛紛的點零頭,左司學看到這一幕,不自覺的笑了,到:“前日,下了學,我被皇後娘娘叫到了宮裏,皇後娘娘問你們才學如何,我怕和選秀沾邊,未敢作答,娘娘便問我,你當真覺得自己堂中的這八位姑娘不想入宮嗎?我也著實被問住了,今兒,不妨就當麵問問你們,若可以選,你們願意入宮嗎?”
“我父親已經上了折子,皇甫家世代行醫,女兒家也不得入宮為妃,壞了家規,皇上已經準了。”皇甫蘇木驕傲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