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後時隔十四年在見到自己的女兒時,一進門便已淚流滿麵。這是蕭畫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生母,一個有些親切感的尊貴的皇後,那位衣著華麗的男子的沒錯,她與母親眉目之間確實很像。
“兄長,快起來,快起來。”長皇後拭幹淚水後便伸手去扶自己的兄長和嫂嫂。
她慢慢都走向蕭畫,輕輕的抓著她的手:“你都這麼大了,在舅舅家一切還好嗎?”
蕭畫並未見過如此端莊明豔的人,看的有些出神,沒有聽清眼前的人在什麼。
“畫兒!”此時站在蕭畫身旁的舅母輕聲到,蕭畫這才反應過來:“啊,我。。”
“不防事的。”長皇後便認真的端詳自己多年未見的女兒,邊環顧四周,看到簡單清新的擺設,不免有些許心酸湧上心頭。
“這些年,讓你吃苦了。”
“沒有,我很好,舅舅、舅母待我很好,我在蘭陵過的很開心。”
在很多、很多年以前粱國的蕭家和張家都是蘭陵的大戶,後世事變遷,蘭陵蕭家成了粱國的統治者,且名氣和勢力範圍也越來越大,而誰又能想到,顯赫的蘭陵蕭氏竟然有一位二月的公主生活在這樣一間簡單、破舊的宅子裏。
“妹妹無需傷感,我們日子雖過的有些清苦,但好在家中藏書頗多,生活也過的很有樂趣。”張軻雖與自家妹妹分別了近二十年,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妹,一眼便看出了張皇後的心酸無奈。
“有兄長在,我怎樣都是放心的。”
眾人著話便在堂中落座了。
“晉王當真要娶畫兒嗎?畫兒的生辰妹妹比誰都清楚,這若真的嫁到長安去,都不知道是福是禍?”
“兄長的疑慮,我和陛下也有,隻是隋朝的陛下定了粱國的公主做晉王妃且所有的公主裏隻有畫兒的生辰八字與晉王的相配,如今粱國的形勢想必兄長也清楚,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我把畫兒接到涼洲之後,會和她一起去長安城的,你們也跟我們同去吧,這樣大家在一起,也方便照顧。”
蕭畫聽到這兒很開心的看了看自己的舅母,但舅母的麵色卻並不好。
“我們收養畫兒,本也沒圖什麼,畢竟是血親,不好讓她流落街頭,如今她長大了,要嫁人了,多多少少我們也定是會備一份嫁妝給她的,隻是這晉王楊氓為人如何,妹妹和陛下可曾了解過?雖這坊間關於他的傳聞很多,但我覺得大部分都不實,你們也是皇室,總有能接觸到的人,可問過沒有?”
“在議親的時候便著人問過了,這獨孤皇後給晉王選妃也是費盡了周折,未選定之前便與各個附屬國的使者見麵聊過很多次,我們的人也有機會問問晉王的情況,長安城的人都這晉王整日不是去大將軍府上討教兵法,便是去張大人府上詢問國策,如今十七歲上,府中一個側妃和侍妾都沒有,和太子爺很是不同。”張皇後抓著蕭畫的手一字一句的到。
蕭畫邊聽邊偷偷觀察舅舅和舅母的反應,母親到晉王府中無側妃和侍妾的時候,兩個饒表情明顯開心了很多。
“這太子爺風流成性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這蘭陵的人都,晉王和太子爺的關係最好,這要是晉王也像太子爺一般,畫兒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倒不如在蘭陵找個好人家過的舒心。”蕭畫的舅母麵帶微笑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