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來即我謀(一)(1 / 3)

西粱三公主和晉王大婚當日,整個長安城都籠罩在喜氣洋洋的氛圍裏,如此熱鬧的場麵很是少見。

“你看這新郎官,多英俊瀟灑啊,這高頭大馬看著都帥氣。”

“是啊,都晉王美姿儀,今日見了才知道,傳言不虛啊!”人群中有人議論到。

“你看這西粱公主的嫁妝,都快鋪滿一條街了。”

“我聽別人啊,這位西粱三公主生在二月裏,南方人生在二月裏的孩子不祥就給送到蘭陵舅舅家了,但偏就這位公主的生辰八字與咱們晉王殿下的合適,粱帝可能覺得虧欠自家女兒的,所以才陪了這麼多嫁妝來。”

“我看不是,都知道今年粱國大豐收,糧食多了,百姓安居樂業,自然陪就多了。”整個長安街都被看熱鬧的人圍的水泄不通的,但有一個衣著破爛的姑娘,卻根本無心看這街上的熱鬧,使勁兒的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好像要穿過人群,往東宮的方向去。

原本隋朝女子出嫁,待嫁新娘都是在家廟等待新郎官的,但粱國是隋朝的附屬國,送親隊伍來到長安後直接被安排在了皇宮裏,此時,蕭畫被帶到了太廟等待晉王。

晉王楊氓晉封王爺時便在外建了王府,所以拜堂的儀式在晉王府舉行,因是兩國聯姻,晉王楊氓到太廟之後與粱國三公主在太廟拜地,再到含元殿拜會父母雙親,最後在回到晉王府夫妻對拜,與尋常人家的婚禮流程有些不同。

蕭畫與楊氓二人在太廟拜完地後,出廟門時,楊氓將紅綢的一遁給蕭畫,這是兩融一次近距離接觸,蕭畫蓋著紅蓋頭,根本看不清楊氓的樣子,隻覺得麵前的人氣場強大,楊氓看著被喜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蕭畫,也並未覺得有什麼特別。當蕭畫伸手去接紅綢時,楊氓略有些驚訝,輕輕抓住紅綢的手,纖細白嫩,十指修長,這樣好看的手,楊氓隻在春風樓見過,現在那個少女已經是太子側妃了,他看著和雲妾很是相似的一雙手接過紅綢,竟不自覺的笑了。

蕭畫自然是不可能注意到楊氓嘴角的變化,此刻她已脫離了啊沁的攙扶,因為厚重的服飾和紅蓋頭,她什麼都看不到,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邁步,麵前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局促不安,伸手扶著她坐上了馬車,那是一隻很有力量的手臂,即使有厚重的喜服隔著,她依然能感受到攙扶她的人掌心的溫度,莫名的,她不慌了。

兩人坐著馬車在太廟外轉了三圈,然後到含元殿拜見高堂。一路上楊氓都會有意無意的照顧一下蕭畫,她一顆惶恐不安的心,因為這些看似不經意的照顧,不那麼慌了。

給父母雙親敬茶的時候,獨孤伽羅一眼便注意到了蕭畫白皙的雙手,那雙有些似曾相識的手,讓她忍不住看了身旁的崔岩一眼。

含元殿的禮行完之後,兩人轉身出門時,崔岩低頭聲對獨孤伽羅:“的查過了,三公主和雲妾沒有關係,可能都是蘭陵人,所以總難免有一些相似的地方。”獨孤伽羅看了看身旁粱國的張皇後的手,也是一樣的白皙,便笑著點零頭。

一係列的禮儀結束後,蕭畫被送到了晉王府後院的主殿裏,外麵已經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這人是誰啊,都在這跪了一個下午了,等下太子爺回來看見,那可怎麼得了。”東宮的總管太監看見跪在宮門外的衣衫襤褸的少女,哭喪著臉到。

“她她是雲側妃的堂妹,有事求見,已經差人去雲來殿傳話了,但是沒有人來領。”

“這整個東宮能有這般親戚的也就隻有雲側妃了,看她一個女孩,弱弱的,也不像什麼壞人,趕緊給帶進去,免得一會兒太子爺從晉王府回來看見,你和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總管太監指著宮門外的護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