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軍突破長江塹後,所到之處,所向披靡,一路打到陳國的都城建康,得勝歸來的楊氓晉升太尉,袞冕加身,風光無限。
陳國的國君陳叔寶和王後以及眾多美人都被楊氓押解來了長安城,對此事心生擔憂的不隻雲妾一人,還包括當朝皇後獨孤伽羅。
獨孤伽羅最討厭的就是陛下或自己的兒子肆無忌憚的納妾,隋文帝楊堅與獨孤伽羅伉儷情深,在這方麵這很是收斂,但太子爺楊勇,似乎就是為了和自己的母後做對,東宮內的美人早就數不勝數了。
“你你,好好的打贏了仗,平安回來就是了,把這些不著邊際的人帶回長安城做什麼?”獨孤伽羅有些惱怒的問到。
“是兒臣考慮不周了,原怕這些人中有陳國的細作,所以一直關在大牢裏,回長安城的時候沒特別吩咐,手底下的人就把她們也當成了俘虜,一起帶回來了,還望母後贖罪。”楊氓著話順勢就跪了下去。
這是楊氓從陳國回來後,第一次來給獨孤伽羅請安,蕭畫站在身後,看著還沒兩句話就開始請罪的楊氓,著實在心裏佩服了一番。
“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呢?咱們晉王才打了勝仗,見過陛下後,回王府換了件衣服就來給您請安了,您到好,話還沒呢,就怪罪起來了。”獨孤伽羅身後的老麽麽見狀趕緊走上來扶起了楊氓。
“我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隻是這麼多美人,要怎麼安置呢?一想到這個我就頭疼。”
“母後,她們都是俘虜或罪臣的家眷,隨便去哪個府上當個差的就可以了。”楊氓隨口答到。
獨孤伽羅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問蕭畫到:“畫兒,晉王府可還缺粗事丫頭嗎?要不你帶回去一些吧。”
還沒等蕭畫開口,楊氓就接話到:“母後,你這不是難為畫兒呢嗎?我新婚不到一月就上戰場了,這才回來,就往家裏領美人,在者,這裏麵的人我都見過,真有入眼的,早就收了,就不老母後操心了。”
“你這話的到有理,你別勝新婚,心疼自己的王妃,那其他家的王妃、夫人們就合該遭這無妄之災,莫名的往人家府裏塞美人?”
“母後,兒臣不是這個意思,若是您實在處理不了,就都關進大牢裏,秋後問斬就是了。”
獨孤伽羅和蕭畫聽到這,都驚住了。
“你,打仗打瘋了,上來就打打殺殺的。”獨孤伽羅喝了口茶壓了壓到。
“左右這些人已經交給母後了,我也沒什麼好方法,母後拿主意就是了。”
“你帶兵打仗不容易,那些跟著你的人也不容易,你看賀將軍和韓將軍,這不都沒成家呢嗎?這些美人雖都是從陳國來的,但好在陳國國君已經歸降了,且你父皇仁愛,對陳國之前的能臣也很是寬待,隨隨便便處置了人家的家眷也不好,先讓她們學學咱們北方的禮儀,挑一些質素尚可的,配給未娶妻的將軍們,也是好的,這事啊,就交給太子妃去安排,畫兒要是得空,也可以去幫幫忙。”
“恩。”蕭畫點零頭,不禁在心裏暗歎獨孤皇後的氣度和格局。
“也不早了,你風塵仆仆的回來,一路舟車勞頓的,回府休息吧。”
楊氓為了早日回到長安城,一直在趕路,因是得勝歸來,一進城就開始受封賞,加袞冕,拜太子,忙了整一,才算忙完了,他一進回王府的馬車,就開始閉目養神了。
蕭畫看他很是疲累,也沒有打擾他,就隻是安靜的坐在他身邊。兩人近一年未見,多少還是有些生疏的,上過戰場的楊氓,較之以前,憑添了幾絲英氣,皮膚雖曬黑了一些,但更加英俊瀟灑了。
蕭畫坐在他身旁,卻沒有去看他,隻是在回想,今日他率大軍進城的場麵,穿著一身金黃的鎧甲,騎著高頭大馬,遠遠的望過去,就能感受到逼饒氣勢。蕭畫站在宮牆的了望亭上看著主街上人們的歡呼呐喊,竟莫名的對楊氓生出幾絲仰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