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想,一邊出冷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著總覺得不對勁,這其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讓我覺得哪裏有問題。
真的是這樣嗎?我看著那些人的臉,但是,我從麵前這麼多張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
如果這是真的,那袁喜樂的隊伍應該在我們到來之前不長時間來到這裏,我們並沒有錯開“太遠”或者“太久”。對於他們來,我們出現在這裏是非常奇怪的事情,而我也不可能和她這些我們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
這麼一來事情就會非常尷尬,因為他們執行的是秘密任務,我們莫名其妙出現在秘密任務的區域,弄不好,我們的處境會很麻煩。
現在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應該怎麼辦怎麼,也不知道王四川有沒有想明白什麼,這時應該做的是先糊弄過去,再從長計議。我看向王四川,就發現他表情正常,我看他,他也看向了我,我知道他至少也準備先混過去再,不由得鬆了口氣,這時我反倒很怕有點糊塗的老田會出奇怪的話。但是老田居然很在乎機密,他看著那些人,本身就有點神誌不清,如今更是迷惑,他縮在一邊,隻是對著那些人不停地點頭。
特派員看我目瞪口呆、無法反應的表情,就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轉頭去問王四川同樣的問題:“你怎麼在這裏?”
王四川是個機靈人,不可能把情況交底,胡亂找了個理由,我們是哪個大隊下的臨時任務,後來迷路了,具體內容也是機密,不能透露。
聽完王四川的話,那個特派員用一種很耐人尋味的眼神打量著我們,麵色並不像其他人那麼放鬆。
袁喜樂顯然沒有想那麼多,洗掉臉上的泥漿,又衝洗了頭發,對我們道:“這麼深的林子居然會出現個房子,房子裏還有火光,我還以為遇到什麼妖怪了。太巧了,出來誰都不會信,在這種地方會碰到同行。”
“我們是這幾往冒著煙的方向找到這裏的。”有一個年輕人道。
王四川照實我們困在這裏已經有段時間了,東西都丟了雲雲,完他就問道:“你們來了太好了,我們有救了。這裏離城區到底有多遠?”
這個問題本來很簡單,一問卻發現袁喜樂的表情很尷尬,也沒人回答我們。
“不會吧?你們也是迷路到這裏的?”我問。
袁喜樂搖頭:“這倒不是,隻不過這個地方的位置很機密。你們無意中到了這裏雖然沒問題,但我們沒法告訴你們這裏的位置。”
王四川和我對視了一眼,袁喜樂話的時候,眼睛不經意地看了“特派員”一眼。我意識到,這種保密一定是這個特派員強調下的結果。
老田是老資格,這時就道:“至少也要想個辦法吧?我們要治病,我們已經瘋了。”
其他人都以為是個玩笑,都笑了起來,一個年輕人道:“他娘的雨一下這麼多,誰不瘋。我也快瘋了。”
我看向特派員,看他如何反應。
“這事情我們做不了主,我們要請示總部,讓他們作決定。”特派員道,“別擔心,最多我讓聰明送你們出去,等氣好轉,我們就發電報。”
聰明是個很麵嫩的夥子,眼神很堅定,和其他人的氣質很不相同,一看是個當兵的。他背著一隻電報機,對我們笑了笑。
特派員接著問道:“你們困在這裏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