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又看了看袁喜樂。真的,這個時候我想到了電影裏那些酷刑,他看到了我的表情變化,問道:“怎麼樣,我得有道理吧。”
我歎了口氣,不由得苦笑,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麵前的這個人。因為剛才那一刹那,我確實害怕了,但是他這麼一,我忽然意識到,不管怎麼都是死,我不可以在袁喜樂麵前死得太窩囊。想著,我忽然有了一個念頭,一個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但是又非常好玩的念頭。
我笑了,對他道:“你還沒有了解到情況嗎?”
“什麼?”他道。
“你也知道我不怕死,你拿這個來威脅我有什麼用呢?”我道,著我看向袁喜樂,“不過,我可以和你們做一個交易。”
特派員有些得意地回頭看了看袁喜樂一眼,然後轉頭問我:“什麼交易?”
“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事情,但是,是在你剖開我的肚子以後,我希望不是你來動手,讓喜樂來。”我道,“把刀給她。”
兩個人都愣了愣,特派員道:“如果你以為她是個女人,她下不了這個手,你錯了,她可比我狠得多。”
“沒關係。”我道,“你不會懂我的想法,所以按照我的話做就對了。”
他回頭看了看袁喜樂,袁喜樂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想,她也許想看出我臉上有虛張聲勢的表情,於是我笑了。
我有一種報複性的快感,她一定找不到任何的膽怯,因為我確實沒有。
特派員有點惱怒,忽然用匕首割開我的衣服,道:“對不起,現在是我了算,等我剖開你的肚子,你就知道我懂不懂你的想法。”
“那樣你什麼也得不到。”我道,“你大可以試試。”
他反手握起匕首,看著我的臉,我平靜地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對他點了點頭。
他整張臉都扭曲了,剛要下手,袁喜樂了一句:“等等。”
著走了過來,把特派員手裏的匕首拿了過來,我看到特派員簡直是鬆了口氣,轉過身去,臉上的表情一定非常不好看。
我心中的快意更加強烈,袁喜樂拿著匕首在我麵前蹲下,纖細的手停在我的肚子上,道:“吳用,其實你不必死,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何必要這樣。”
我看著她的臉,她的語氣我很熟悉,和以前她給我們上課的時候的那些話很像,我搖頭,不知不覺眼淚下來了,看著她搖頭道:“沒有用了,你現在這些已經沒有用了,動手吧,有些話,我隻能在死之前和你。”
她和我對視著,我從她眼裏看到了震驚和不理解,她遲疑了好久,才道:“你不是在為自己哭對不對,你在為我哭對不對?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從你的眼裏看到的,是你對我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