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約,進棚。
白沉雁拿出看家本領拍著人生第一個廣告。她換著不同的服裝,變換著不同姿勢,做出不同的表情,供攝影師從各個角度拍攝,李經理臨時充當助理,給她倒茶送水,提衣拎鞋,聘請的化妝師時不時為她換妝,補妝。
吳迪親自到場給白沉雁捧場。他並不講話,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站在電腦前,看著一張張毛片。一想到跟白沉雁在床上的風流,吳迪心花蕩漾,神清氣爽。這個白沉雁真是難得的尤物,張弛有度,開合適時,各個時間段的表現堪稱完美,簡直就是床笫上的不二人選。
折騰了一個下午總算完成了前期拍攝。白沉雁雖然累得夠嗆,來到吳迪麵前仍然笑容滿麵,渾身是戲。把身體交給了這個男人,白沉雁已經無所顧忌表情的收放,隻在內心把握著戲精的尺度。
“真是太漂亮了。”吳迪情不自禁搭著白沉雁的肩膀。
吳迪的話讓白沉雁分不清是在誇自己,還是在誇照片,反正是漂亮,她開心地說:“隻要迪哥滿意就好。”
“滿意,滿意,如果不滿意就是因為他們的問題,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走,我們去慶賀慶賀。”吳迪摟著白沉雁的腰出了影棚。
白沉雁知道吳迪慶賀後的安排,用餐間隙跑到洗手間跟田昱皇打了電話,告訴他台裏臨時有任務需要出差,匆匆說完就掛了電話,回到餐廳。
晚餐後,吳迪跟白沉雁去了房間不用細說。
一手遮地的新樓盤廣告出來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身披黑色蕾絲睡衣,穿著可憐的三點式,秀發蓬鬆,嬌姿豔態側臥在鋪滿玫瑰花的床上,目光炯炯有神望著前方一行活潑的七彩大字——隻要一萬元,擁有小三房。
廣告一出,引得路上行人紛紛駐足觀望,表情各異。
田昱皇乘車從廣告牌旁經過,司機眼尖看到了廣告牌,興奮地對田昱皇說:“田總,白主播做廣告了,還蠻吸引眼球的。”
“你說什麼?”田昱皇一激靈坐直了身體,睜開眼睛朝車外張望。
司機話剛出口就後悔起來。一手遮地夠損的,把好端端房子給起了這麼個不雅的名字,白沉雁這不成了小三房的代言人了嘛。聽見田昱皇問話,司機忙說:“我沒……沒說什麼。”
“我明明聽見你說白主播做廣告了,什麼廣告?”田昱皇語氣威嚴地追問道。
司機不敢隱瞞,吞吞吐吐地說:“噢,剛才看見路旁有塊廣告牌,好像白主播在上麵。”
田昱皇皺起眉頭。白沉雁在廣告牌上麵?吸引眼球?田昱皇感到詫異:“回頭看看。”
司機不敢違拗,掉轉車頭開了回去。
白沉雁跟田昱皇輕描淡寫地說過,電視台跟一手遮地簽廣告合同,指定她做形象代言人。既然是台裏的事情,田玉皇也就沒有過問。令田昱皇生氣的是,自從白沉雁做了一手遮地的形象代言人突然忙了起來,不是忙著在酒席上應酬,就是到歌廳裏唱歌,還經常接到緊急任務出差不回家。田昱皇心裏憋氣,但對白沉雁沒有一點辦法,畢竟他們隻是情人關係,甚至還有一種買賣關係,說是要結婚,到現在沒有任何進展。
田昱皇看了廣告牌後差點氣暈過去。這哪是吸引眼球?簡直就是辣眼嘛。靠賣弄風騷,賣弄風情吸引路人算特麼什麼創意?最可氣的是廣告詞,歧義太大,令人浮想聯翩。這樣的廣告電視台也同意發布出來,白沉雁也能接受?
到了家裏,田昱皇進了書房後,迫不及待地給白沉雁打去電話:“你什麼時間回家?”
“怎麼老公想我啦?”白沉雁嬌滴滴地說。
“我問你什麼時間回來?”田昱皇生氣地重複道。
“怎麼啦?有什麼事?”白沉雁不知道田昱皇為何發火,有些不耐煩地問。
田昱皇聽不出白沉雁是撒嬌還是在生氣,質問道:“我問你,你看沒看到一手遮地的廣告?”
“看到啦,怎麼了?”白沉雁驚訝地問。
“怎麼啦?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你現在出名了,是小三代言人了。”田昱皇氣急敗壞地嘲諷著白沉雁。
“你會不會說話?誰是小三代言人?你沒看到是小三房呀,小三房就是小三呀。”白沉雁明白了田昱皇發火的原因。
“在這個廣告上,小三和小三房有什麼區別嗎?你不僅僅在損害你個人的形象,也在損害我的形象。”
“有你說得這麼嚴重嗎,我怎麼沒有這種感覺,你也太敏感太自作多情了。”白沉雁滿不在乎地說。
“你現在就給我回來。”田昱皇被激怒了,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