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滿麵笑容地跟頭兒打著招呼:“我這就走,這就走。”
頭兒說:“不準走,東西統統沒收。”
林竹問:“你們是什麼人?”
頭兒說:“我先問你們是什麼人,有證照嗎?”
其他幾人已經紛紛行動起來,拆衣架的拆衣架,收衣服的手衣服,不一會兒就把衣架和衣服裝上了三輪車,一個人跳上三輪車準備騎走。
這怎麼得了?本來就被麵臨虧損打擊的江君,看著貨物、三輪車將被拖走急了起來,拽住三輪車不放手:“我現在走還不行嗎?”
一個人說:“你們這些小商小販,個個滑得跟泥鰍一樣,白天管你們晚上出來,晚上管你們白天出來,抓到你們就跟我們裝死賣窮,沒一個好東西。”
嘿,還出口傷人了。林竹怒道:“我看你們才沒一個好東西,做點生意怎麼啦,沒偷沒搶,光明正大。”
一個人死勁兒拉開江君抓住三輪車的手:“你再不鬆手,就不要怪我們動手了。”
“你敢動手!你動手我就砸爛你的狗頭。”林竹見有人圍住了江君,擠到江君前護著他。
圍觀的群眾一陣起哄:“對,對,砸爛他們的狗頭。”
呦嗬,哪裏跑出來的漂亮妞,仗著漂亮就可以目空一切?不治治這兩個狂妄的家夥看樣是下不了台了。頭兒一揮手,其他幾個人有的抱住江君,有的抱住林竹。抱住江君的人又掐又撕,不時還打上幾拳,疼得江君嗷嗷直喊。抱住林竹的人乘機揩油,摸摸捏捏起來。
“流氓,流氓,混蛋,你們這幫混蛋!”林竹拚命掙紮著,漲紅著臉大聲喊道。
“你再神氣呀?”有人奸笑著調戲著林竹。
江君見林竹吃了虧,使起勁兒掄起胳膊,有兩人應聲捂著臉叫了起來。江君掙脫了糾纏,衝到林竹跟前,揮舞著拳頭向抱在林竹的人擊去,有兩人被擊中。林竹乘機擺脫了幾人的糾纏,胡亂揮動著拳頭打向對方。
還敢還手?頭兒說:“拿下這兩個不知道好歹的家夥。”
隨著頭兒的一聲令下,有幾人把江君團團圍住,一陣亂拳,把江君打得已經沒了還手之力。幾個人在打著江君,另外幾人繼續調戲著林竹。
江君看見林竹被幾人扭著,心疼不已,舉手求饒道:“都住手,都住手,有話好好說。”
你特麼早做什麼人了?這幫人對著江君又是一陣猛拳厲腿,把他打趴在地。
林竹被人抓住動彈不了,嘴裏卻一刻沒閑著:“來人呀,有人打人了。來人呀,有人打人了。”
圍觀的群眾跟著喊道:“有人打人了,快報警呀。”
這幫人中有人衝著喊話者嚷道:“再喊連你一起打。”
喊話者連忙轉身跑了。有圍觀者實在看不下去,撥打110。
江君捂著頭蜷縮在地上,隻聽見有人說:“給我恨恨地打。”說話間,有人朝江君猛蹬了幾腳。
我操你媽。江君看準一隻蹬向他的腳,猛地一使勁兒抱住了那條腿,再一使勁兒掀翻了此人,順勢一躍而起,趴在那人身上,揮起拳頭向那人的臉上砸去。
其他人見同伴被打,一窩蜂而上,拉手的拉手,出手的出手,江君臉上頓時被打得血肉模糊。江君的頭瞬間有種炸裂感,抱著頭,雙腿拚命夾在身下的人。
正在混亂之際,有人喊道:“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這幫人聽了,一窩蜂散了,隻剩下被江君夾在身下的人沒有走脫。
警察趕到,問:“你們是什麼人?”
江君答道:“我是賣衣服的。”
警察問:“你呢?”
沒有走脫的那人低頭不語。
警察說:“都帶回去。”
上來兩個警察把那人押上了警車。
警察問江君:“你怎麼樣?”
江君指著頭說:“我頭疼。”
警察對另一個警察說:“你把他帶去醫院看看,有問題就治療,沒問題就帶回派出所。”又指著林竹問:“你怎麼樣?”
“我也被他們打了,他們還對我耍流氓”林竹答道。
警察說:“我問你身體有沒有受傷?”
“還好,被他們打了幾下,剛才很疼,現在好多了。”林竹說。
“沒什麼了就跟我們一起去派出所吧。”有個警察帶著林竹上了警車。
江君說:“我的貨和車怎麼辦?”
看管江君的警察說:“你是要命還是要東西?這些東西會有人弄到派出所去的。”
江君去了醫院,拍了片子,骨頭沒有受傷,渾身有幾處軟組織受傷,臉部有幾處輕微開裂。醫生給江君臉部進行簡單處理後,包紮了傷口。江君被帶去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