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經理走了,白沉雁垂頭喪氣地坐回位子。
電視台雪藏,田昱皇冷待,吳迪回避,連李經理這種平時見了自己點頭哈腰的人都避之不及不肯幫忙,白沉雁有種孤家寡人落水後無人救助的失落和挫敗感。
這個社會太特麼現實了,人情淡薄,利益至上,隻有擁有自己的舞台才能綻放光彩。找不到柳伊人,白沉雁決定拿田昱皇開刀了,實施她的第二步計劃。
田昱皇呀田昱皇,都是柳伊人害你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憤怒和狹隘讓白沉雁變成了一把擦得錚亮的槍,她迫切需要子彈,子彈上膛,就可以把田昱皇一擊倒地,昱皇傳媒就是自己的了。
白沉雁獨自坐在星巴克,腦子快速轉動著,習慣性摸出香煙開始騰雲駕霧,服務員上來製止,她朝服務員瞪了一眼,恨恨掐滅了煙頭,出了星巴克。
白沉雁沒有開車子,在附近的路上轉悠起來,看到電線杆上的小廣告就湊上前去看個究竟,直到腳底發麻都沒有發現要尋找的目標,隻好不甘心地一瘸一拐回到車旁。此時,田昱皇打來電話,要她去春秋大酒店參加宴會,白沉雁悶悶不樂地開車前往。
白沉雁到了餐廳,看見一群紅男綠女已經坐在餐廳。田昱皇拍了拍手,請大家安靜下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夫人,白沉雁白小姐。”接下來給白沉雁介紹眾人:“這是我們昱皇公司參加投資拍攝的《緣來有罪》劇組的演職人員,他們來清源取景,拍幾組鏡頭,關鍵是拍我們公司辦公場地,給我們公司做點廣告宣傳。”
白沉雁和田昱皇的認識正是源於這個電視劇。當時白沉雁也去了劇組試戲,因為她沒有演戲經曆和經驗,沒有被選中。當她知道昱皇公司也參與這個電視劇投資時,找到了田昱皇,希望他在劇組能給自己說上話。因為田昱皇投資少,沒有推薦主演的權利,他叫白沉雁跑個龍頭,白沉雁心想我堂堂藝術學院的科班出身,到你這個小劇組跑龍套,別叫我丟人現眼了,就沒有答應跑龍套。沒能進入劇組,白沉雁認識了田昱皇。田昱皇跟她說,我們再等機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紅遍娛樂圈,到時候叫他們為你配戲咱們都不稀罕。
白沉雁坐定,不屑地掃了眾人一眼,竟發現婚禮照片上的那個十八線小明星也混跡在眾人之中。
你以為換了發型染了個黃毛我就認不出你了?這特麼也太欺負人了,從偷偷摸摸到登堂入室,還把我放在眼裏嗎?
白沉雁把田昱皇拉倒餐廳外問:“哪個燙著黃頭發的女人是誰?”
田昱皇知道白沉雁指的是十八線小明星,不以為然地說:“劇組的演員。”
“演員?演員怎麼跟你上照片了?”白沉雁憤怒地問。
“上照片怎麼啦?又沒有上床。”田昱皇狡辯著。
就是上床怎麼啦,我們又沒脫衣服,就是脫衣服又怎麼啦,我們又沒幹那事。娛樂圈,不止是娛樂圈,很多人向來都是這樣,沒被雙雙按在床上,他們總有一百個推脫的理由。
“田昱皇,你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你請劇組吃飯就吃飯,還把你的情人弄來,把你的情人弄來也就罷了,還把我喊我。你什麼意思,是成心咯賤我嗎?”說著話,白沉雁就要朝餐廳裏去。
田昱皇知道白沉雁要衝十八線小明星去,連忙拉住她:“都是些別有用心的人在搗鬼,要是我跟她有什麼,能把你喊來嗎?”
整個劇組來清源,田昱皇出於要麵子,又不好讓十八線小明星一人不到場,沒曾想白沉雁對照片上的十八線小明星記憶猶新,就拿出做賊心不虛的本能。很多人都是這樣,做賊像做警察一樣大大方方,總能瞞天過海。
簡直是把我當成了傻逼。白沉雁一甩手,皙白的臉上已經布滿憤怒:“你真是太過分了,放手!”
“你想幹什麼?”田昱皇甚怕白沉雁大弄餐廳。
“不幹什麼,把那個不要臉的喊出來談談。”白沉雁殺氣騰騰,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