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狡辯道:“我們是正常管理,沒有耍流氓。”
林竹氣呼呼地說:“在你們看來什麼叫耍流氓?那幾個豬手都在我身上亂摸了,還不叫耍流氓嗎?”
頭兒滿臉的無辜:“沒人摸你,如果你硬說有人摸你,請你拿出證據,就是派出所放過他,我們執法隊也不會饒了他。”
劉副所長見雙方爭執不下,把江君和林竹叫到一邊,勸道:“我看賠禮道歉,賠點錢就算了,你說他們耍流氓,他們不承認,你又沒有證據,我們也不好處理。”
江君也在勸林竹:“算了,算了,我們聽劉所長的。”
林竹瞪著江君:“如果柳伊人被人亂摸了,你也會這麼輕鬆饒了他們嗎?”
林竹的一句話把江君噎得說不出話來。什麼情況都能把柳伊人扯上,你這人還講不講理?江君求救般地看著劉副所長:“我願意調解。”
劉副所長笑道:“林老師,大家都沒什麼就算了吧,如果真有什麼,我們也不會饒了他們,畢竟他們也是在維護市容市貌,屬於執法不當。”
“他們是在維護市容市貌嗎?我看是借酒耍橫,要不是江君竭力阻攔,恐怕連車帶衣服都要被他們搶走了。”林竹毫不讓步。
“人家是喝了酒,但也是在執法啊,那麼多人,你告訴我誰打人了?誰摸你了?人家還說江君先動手打人的呢,要抓人,江君也得拘幾天。”劉副所長生氣道。
劉副所長並不是恐嚇兩人。對方一致咬定江君先動手打人,他們是被迫反擊,還有人拿出了當天晚上的醫院診斷證明。
林竹聽說要把江君拘幾天,軟了下來:“好吧,這次就饒了他們,下次絕不饒不了他們。”
聽這口氣,餘副市長好像是她爸一樣。劉副所長說:“還想有下次啊,都給我安穩點吧,你們做老師的應該帶頭奉公守法,做個好市民才對。”
市民廣場的事件總算了結。出了派出所的門,林竹拉著江君,要請他吃中飯,江君急著去柳伊人處,再三推脫不肯從命。
林竹努力爭取道:“我們不能在一起,孬好也共同戰鬥了一回,看你臉上這傷,就算為你壓壓驚。”
你不請我吃飯我一點不驚,就怕這飯吃了才會受驚。江君說:“謝謝你,我上午調的課,還要趕到學校去上課。”
林竹沒辦法,拉著江君上車:“我送你去學校,這總可以吧。”
我這臉怎麼去學校見人?江君沒想到林竹要送自己去學校,連忙說:“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去。”
“不行,我就要送。”林竹使起了她特有的火爆性子。
你就是我的活祖宗呀。江君上了林竹的車,一路想著林竹千萬不要再出幺蛾子,不管林竹說什麼,他隻是“哼哼啊啊”地應付著,好容易到了學校門口,江君要下車,林竹堅持要開車進去。
江君嚇得連忙跳下車:“行了,行了,就到這裏吧,謝謝。”說著話逃也似地進了校園。
林竹看著江君進了校園,灰心喪氣地把車開走了。
幸好此時正在上課,江君進了校園沒人看見,他蹩在傳達室牆邊看著林竹把車開走,又溜出了校門。
林竹不送,江君從派出所到四季花園還能省點路程,現在可好,從藝校到四季花園足足多出了七八公裏,江君舍不得打的,隻有乘公交車去四季花園。
江君忽然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對柳伊人,就像林竹對自己,一腔熱情地對心愛的人,而對方硬是不領情,當然,自己跟柳伊人的情況比林竹要複雜得多,畢竟柳伊人比自己大十幾歲,肚子裏還懷著前夫的孩子。
轉了三趟公交車,又跑了一截路,江君終於到了四季花園。江君把去派出所的事說了,柳伊人鬆了口氣,說處理了就好,省得心裏總有個未了的事牽掛著。
江君要去買菜。柳伊人說:“晚上印姐和一個朋友來吃飯,我跟你一起去,順便把晚上的菜買回來。”
柳伊人第一次提出要跟江君一起出去,江君很是開心:“你多穿點。”
柳伊人說:“你上去給我拿一件大衣。”
江君連忙上樓到衣帽間找了件大衣,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高高興興地下樓。柳伊人笑著伸出一隻手臂,讓江君幫她把大衣套上,套好後又伸出另一隻手臂,江君幫她把大衣穿好。
柳伊人這樣的舉動是從來沒有過的。江君既激動又迷糊,他弄不清柳伊人為什麼一反常態,對自己如此寵幸有加。還是要對自己有信心,對伊人也要有信心,江君為心裏想著李文穎和邢佳感到對不起柳伊人。
傍晚時分,江君正在廚房忙乎著,聽到文印說話聲,他並沒太過注意,一心忙著手裏的事,等忙得差不多了,把廚房裏的菜往餐桌上端的時候,剛進客廳,江君差點手一鬆把盤子滑落在地。